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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就是油柑风味饮么?有一点点酒精味,和rio差不多。
包括马镛马道录在内,所有缉妖使眼巴巴地瞅着李昼,生怕对方脸上露出半分不悦之色。
李昼放下精美的琉璃酒杯,刚要说话。
青天白日,忽然一声闷雷,仿佛在众人耳边炸响。
一瞬间,包厢之中,人人变色,除了李昼拿筷子的声音,竟然连旁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。
马镛鬓角,一滴冷汗缓缓流下来。
他盯着李昼的嘴,放下酒壶,探向腰间佩刀,面上还保持着冷静,声音略显干涩地问道:“薛道友,这酒味道如何?”
若是她一动怒,张开那深渊巨口,他能抵挡多久?
半炷香?一盏茶?
司主大人,我马镛今日若是以身殉职,史书中能否留下只言片语,记住我为一州百姓所做的贡献啊?
李昼哪里想得到,一道雷就让马道录开始考虑身后名了。
她略一思量,吐出一个字:“善。”
虽然前世奶茶酒饮卷得飞起,这杯油柑风味饮对她来说不算稀奇,但人家请客,总归要给面子的嘛。
李昼还打算等马道录喝高兴了,顺便提一提度牒的事呢。
人情世故这方面,她还是很懂的。
马镛扶着刀的手一松,手脚发软地回到了位子上,给自己倒了杯摩勒浆,一饮而尽。
甜辣的酒液滚过喉咙,让他终于能有正当理由,吐出一口梗在胸口的浊气。
李昼执箸的手一顿,瞥了眼松了口气的马镛,忽然发现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。
马道录这是……体虚?
她在脑中搜索了一圈,想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强身健体的配方,好献给长官,巴结他一番。
她没发现,在她的注视下,马镛刚刚好转的脸色,又变得紧绷起来。
一众陪坐的缉妖使心想,这就是伴君如伴虎吗?总觉得皇帝老爷也未必比薛姑娘难琢磨。
坐在马镛身旁的陆瑶心思电转,用调侃的语气说:“道录大人,怎么一道雷就把你吓成这样?”
咦,是被雷声吓的吗?
这道录不会是猫妖假扮的吧?
也不是没这个可能。
李昼看马镛的神情瞬间亲切了几分。
马镛心里赞了声,这陆瑶倒是有几分急智,回去就给她加赏。
他连忙顺着陆瑶的话说:“一雷之威,迅烈至此,薛道友却能面不改色,可见心性之坚,马某佩服啊哈哈哈。”
李昼听到他发自内心的恭维,试探问道:“缉妖司里,会有改邪归正的好妖吗?”
马镛不知这话从何而来,难道是要查探他们驷州分部有没有与妖鬼暗度陈仓?
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”
他向京城方向一拱手,“太祖祖训,某不敢忘。”
李昼点了点头,决定把自己的怀疑藏在心底最深处,马道录人挺好的,她就不给人家添堵了。
在双方有意的谦让、照顾中,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,李昼和马镛都感觉,自己把对方捧得很舒服。
酒到酣处,马镛半醉半醒地说:“薛道友你是不知道,我这个道录看起来威风,其实只有表面上的风光,要人手,人手不足,要银饷,银饷没有,朝中相公还总是怀疑我们养寇自重,说是这些年,妖邪怎么越杀越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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