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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要是再去闹你,来找我,风气不能被他们这么带坏了,要不都有样学样,还了得。”
许向华一叠声道谢。
等从许来发家出来,许向华又去了马国梁家。
马国梁正在院子里面劈柴,见了他就问:“要看宅基地?”
“不着急,过了年再看。”
反正也不能开工,寒冬腊月土都冻上了。
许向华把手上的油纸包递过去,笑着道:“嘉嘉跟我说了,下午要不是嫂子来得快,她还得遭罪。”
马国梁看他一眼,目光耐人寻味:“金花,你出来一下。”
“干嘛呢。”
正在厨房做饭的阮金花急匆匆走出来,见了许向华不由诧异。
许向华又说了一遍,把油纸包塞她手里:“多谢嫂子了!
不是什么好东西,给孩子们尝个鲜。”
阮金花透过缝隙看见一只干虾,嘴角翘了起来,笑容顿时热情好几分:“嘿,当时那情况,我哪能不过去啊,我这人最见不得人欺负小娃娃了,嘉嘉阳阳没事吧?”
“没事,幸亏嫂子来得快。”
许向华笑着道。
两人十分开心地聊了两句,阮金花还想留许向华吃饭。
许向华摇头:“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得陪陪老太太和孩子。”
“对,对,对,”
阮金花连连点头:“那你有空来坐坐啊。”
许向华笑眯眯地应了。
他人一走,阮金花便迫不及待打开油纸包,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之后,喜动于色:“雷雷几个有口福了,许向华倒是有良心的,其实我也就嚷了一嗓子,没干啥。”
“没良心的,能养兄弟这么多年。”
不过他觉得许向华不单是为了这件事,恐怕也有金花挤兑许向国那些话让他心里高兴了,那些话他这个做兄弟的可不方便说,看来这兄弟俩还真是撕破脸了。
马国梁心情大好。
“这下子刘红珍还不得悔断了肠子,叫她横,真把自己当盘菜了,”
阮金花爱惜地摸了摸虾干,要是她不胡来,这会儿可不就吃上了,想想又不平:“就是太便宜他们了,那么好的房子都给了他们。”
瞧瞧自家这破屋子,再看看老许家的,阮金花不由泛酸。
马国梁嘿嘿一笑:“便宜是这么好占的。
许老四这个养家的啥都没分到,东西都便宜了许向国,谁不得说许老四一个好,几百块钱对他来说又不是什么大数目,买个好名声,值了。
可许向国呢,大家伙指不定怎么编排他呢,你是没见许向国那张脸,跟拿着烫手山芋似的。
房子存款东西都孝敬老头了,老头要是再找许老四要钱,唾沫星子能淹死他。”
细想想,阮金花笑容更灿烂,忙问:“那你说都闹成这样了,许向国这个大队长还能当下去?”
马国梁眯了眯眼:“谁知道啊。”
话锋一转:“不过不管怎么样,许向国那名声是臭了,以后他说话可就不怎么管用咯。”
大队长不顶用了,可不就得副队长顶上。
被他念叨着的许向国,此刻正立着眉,拿着皮带,阴森森地瞪着刘红珍。
鼻青脸肿的刘红珍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点,好完全躲在许家文身后。
“爸,事情已经发生了,您就是把我妈打死了也没用啊。”
许家文硬着头皮求情。
今天一早他就出门去了同学家,他这个同学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,原本去年秋天就该去报到,不过政策一变又变,最近才正式定下三月开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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