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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还盘算着要凶巴巴地咒骂,转眼就变成了拖腔带调的尾音,显得委屈极了。
“腿……腿麻了。”
他快一米九的身躯压在她身上,又烫又重,先前又吻得那么激烈,纵然隐忍着没将全身的重量压下来,等她发现的时候,麻得都快抽筋了。
醋归醋,他还是没办法拒绝她撒娇似的求饶。
男人的骨掌卡在她腰间,扶着她侧坐在怀里,他搭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就在刚才的吻中滑落,被两人挤得皱巴巴,伴随着起身的动作,无人问津般掉落在瓷砖地面。
沈月灼真的很久没有感受过整个小腿抽筋的酸麻感了,呜咽着说:“别动、别动!”
褚新霁滚动了下喉结,脖颈凸起道道若隐若现的青筋,呼吸都变粗了几分。
有那么一瞬间,他觉得自己又被这小姑娘拿捏了,还是吃得死死的那种。
如果不是从小看着她长大,他一定会认为,她在故意说出引人遐想的话,勾得男人心猿意马,再轻飘飘地岔开话题。
“哪里疼?”
褚新霁垂眸觑向她白到发光的小腿,将张扬的红裙往上拢了些许,指节很轻地揉按着她的腿腹,“这里吗?”
“嗯。”
她含糊地应着,感受着他掌心的温热粗粝感,筋脉抽搐的疼意淡了些,软绵绵道:“轻一点。”
褚新霁眉心微跳,强迫自己保持冷静。
距离上一次她醉酒已经过了很久,哪怕那时她非要钻进他怀里,他也未曾越界太多,克制着没去触碰她。
如绸缎般细腻的肌肤,同他的指腹紧紧相贴。
他不敢太用力揉按她的小腿,怕她喊疼,更怕她撒娇似的咕哝语气会让他发疯。
心底某种欲望如涨潮的海水般,涌溢着,占据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。
它们来势汹汹,很明显,是想将之推翻。
尽管内心翻涌,他的面上依旧沉稳清肃,让人看不出丝毫纵溺之色。
直到双腿终于恢复了知觉,沈月灼抹去眼尾的泪痕,下意识想跟他说一句谢谢,话语刚滚到喉咙口,正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。
沈月灼后知后觉般发现,自己竟然还坐在他腿上。
不知是为了方便抱她,还是为了避嫌,他微微岔开腿坐着,西裤面料考究,没有一丝褶皱,连带着皮鞋也纤尘不染,浑身上下写满了禁欲冷淡。
而她的裙子拢得极高,一双莹白如玉的双腿横陈在那纯黑西裤之上,画面冲击感很强,看得人耳根发烫。
想到这里,沈月灼红着脸把裙摆好,想从他腿上下去,却发现环在腰际的手臂却越收越紧。
“……你怎么可以这样!”
她恼嗔,也不知道是在羞赧他故意使坏不让她走,还是他的体温升得如此之快。
褚新霁清清淡淡地问她:“哪样?”
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势,沈月灼咬牙小声嘟囔了一句,“硌着我了。”
褚新霁呼吸乱了一瞬,指骨收紧,望着她酡红的脸颊,“刚才是你说腿疼,我才好心帮你。”
“还不是被你压麻的。”
沈月灼嘴硬道,“而且你揉得一点儿也不舒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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