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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杀了自己的弟弟。
这是罪。
是罪,便需要人恕。
“你这个疯子!”
石怀仁被捆在房间中,家中的保镖和下人已经全部被赶走,偌大的别墅中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嘴角被缝合的伤口应该怒骂而在此撕裂,但是他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疼痛,眼前的余秋雨才真正让他恐惧。
“你怕了吗?”
明晃晃的刀子在眼前晃动,余秋雨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,轻声安抚他。
“别怕。
上次有人来救你,这次绝对不会有了,你放心。”
她的声音十分温柔,但是手里的刀已经挑开了石怀仁脸上的纱布,带着干涸血液的纱布被揭开,满是伤口的脸出现在黑暗中。
两只眼球已经重新放回眼中,被割开的嘴角已经被缝合,交叉的线横跨整张脸,脸上满是斑驳的伤口。
“该死得,你要是敢动我一下,我就让你不得好死!
让你做鬼都永世不得超生!”
石怀仁恐惧地咒骂着,早在余子页死后,他就知道,眼前的女人已经疯了,彻底疯了。
“是吗?”
余秋雨轻轻地笑着,温柔地捧着石怀仁残破的脸,就算是对待一块易碎的玻璃。
她的手将缝合得线头抓在手里,轻巧地逗弄着,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。
“你敢!”
仿佛想到了对方的意图,石怀仁脸色大变,眼前还裹着纱布,看不见让他更加恐惧,尖声呵斥,像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女人。
余秋雨充耳不闻,浅浅一笑,修长得手指捏着线头缓慢拉动,才缝合没几天的伤口再次被离开,还是以如此惊悚的方式。
拆线的动作不疾不徐,才动地一下的时候,石怀仁早就已经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嘶吼。
他喊得越激烈,余秋雨脸上的笑意越深,一点,一点地将埋入伤口的线扯了出来。
正在痊愈中的割伤带出了新的伤口,鲜血汩汩流出,从脸上地流到下颚,又低落在地上。
扯完了右边,余秋雨擦了擦手,笑了。
“你看,现在就好多了。”
“求求你,别杀我,我给你钱,给你很多钱。”
伤口让嘴唇不能完整闭合,石怀仁的声音仿佛漏了风,余秋雨像是没有听到一样,抬手拉住了脸颊另一边的线头,以同样的速度缓缓将他的伤口复原。
“这样就像了。”
余秋雨眼睛一亮,伸手将他眼睛上的纱布揭开,冰冷的刀尖刺入刚刚做完手术的眼睛,手腕带动刀刃,将完整的眼珠再次撬了出来。
石怀仁的叫声惨绝人寰,若不是被牢牢绑在了椅子上,早就跳了起来,但就算是这样,他也剧烈挣扎着,抬高了胸口,手脚被累出血痕,但是四肢上的痛苦和此时眼睛传来的剧痛比起来,根本九牛一毛。
漆黑的别墅中传来阵阵惨叫,里面一个人也没有,陈凡冲了进去,顺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去,一推开门,余秋雨正在专心致志地摆弄着石怀仁眼眶里拉出来的惨白眼球。
“是在这边,还是在这边呢?糟糕,我好像忘记了。”
听见声音转过头来,她露出一抹笑意。
“太好了,陈大师,你看过子页,他的眼球是放在哪边?”
陈凡被眼前的情形惊骇,扶住门才没有失态地退后。
“余秋雨,我把余子页带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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