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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能吃喝,不能饱暖,都是狗屁。”
疯女人安静时间点到即止,或许注意到楼枫秀虽然凶,却没有进一步举动,于是开始跃跃欲试,低声大骂着回击。
阿月看向疯女人,轻声道“可她已不得翻身,还要向保护不了她平安的人磕头。”
“那怪她信错了人。
要是真有神佛,天底下哪还有苦难?生下来学会磕头就是了。”
楼枫秀懒得跟他废话,把人拽到跟前,衣袖沾水,搓了两把,替他搓掉衣袖上的污秽指痕。
阿月望着他,忽然轻声道“你说的对,没有信仰,才会自救。”
枫秀古怪的看他一眼“那是个疯子,说什么你都别听,以后离她远点。”
疯女人骂了半天,没人给她回应。
她倒发起了脾气,拔了头上珠花朝窗外乱扔。
直到扔尽了手边利器,再无可扔,愤愤两声,直从窗口翻出来!
她脚上带了镣铐,左腿已然跛了,弯着腰,又将珠花,一个一个捡了回去。
捡完一抬头,瞧见楼枫秀脸上阴晴不定,半张脸隐在夜色中,沉的吓人。
仅存的理智告诉她,再不跑一定挨打,于是赶紧拖着跛脚,翻回窗中。
第15章
疯女人精力旺盛,深夜还能听见她笑吟吟高唱淫词浪曲,唱到半道,忽而又痛哭着怒骂命运不公。
她疯疯癫癫半宿,连粉粉都被吵烦了,忍无可忍叫了一阵。
然后,疯子和狗隔窗对骂。
尽管如此,这里仍然不失为一个不错的落脚点。
楼枫秀好不容易躺在一张正儿八经的床铺上,可他迟迟没睡着。
当然,并不是因为疯女人半夜吊嗓子,而是在想,他实在买不起书斋最便宜的一锭墨。
想来想去,楼枫秀忽然张口道“我那天问药铺看方童子,据说他们管吃管住,月结三钱。”
“嗯。”
阿月鼻音毫无倦意。
大概也被吵的睡不着,毕竟戏楼前院隐约唱嗓都挨不住,何况这种暴风雨。
“你不用非得支摊代书。”
楼枫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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