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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楼枫秀不为所动,他继续撺掇“天眼见寒了,马上要过冬,到冬天活计更不好找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楼枫秀觉得这件事不对劲,又分析不出哪不对劲,便问道“这么好差事,能轮到你头上?”
老杜嘿了一声“小瞧你杜爷人脉了不是?凤尾帮的,你知道的,我跟那帮主有点交情,给他干过些散活,人家大帮派的都有自己产业,这种没靠山的小帮派,想搞点私产,当然要找点流氓地痞,重点要求就是出手狠,能抗打的,你不正是第一合适人选吗。”
这话似乎没有不对,却给楼枫秀听出一股子烦躁劲。
兴许这些日子经过识文断字的洗礼,他觉得自己,似乎已经脱离了地痞流氓。
李大娘生意越发好了,因为阿月人缘不错,还吸引来了俩酒馆,每日定时收购李大娘的红豆粘糕。
他跟雀雀一起,没事就认认字,有事就帮李大娘打打粘糕,往酒馆里送送粘糕。
李大娘每到月底,还给他跟阿月发银钱,今日刚给他们做好了一身冬日。
阿月的银钱全都会交给他,楼枫秀执掌财政大权,生活好早便不紧迫了,他怀里现在每天都能揣着几个铜板,走路都带响。
楼枫秀这会非常想掏出他的铜板,全砸到老杜头上。
告诉他,老子才不是地痞,这全是老子正儿八经赚来的!
他总感觉,那吃完上顿没下顿的生活,早已经被自己远远甩到身后。
二十两是很多,可又有点迟疑,于是楼枫秀揉了一把后脖颈,道“那我问问阿月。”
老杜惊奇“你这,问他做什么?”
楼枫秀也惊奇,心道,对啊,问他干什么?
他顿了顿,非要睨着眼找补“问问,他去不去。”
“你开玩笑,阿月是能打还是能挨打?千万别说!”
“知道了。”
楼枫秀敷衍回答。
二撂子跟雀雀啃完蹄膀,他们把骨头留给粉粉,跟雀雀俩人洗了油乎乎的手,便走过来,朝老杜问“杜爷,你在跟秀爷说什么呀?谁要挨打呀?”
“没谁,别瞎打听。”
楼枫秀想到东西楼的聘文,便告诉二撂子“听说东西楼在招工。”
二撂子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呀,我每天都会去问一遍楼里要不要帮工,但是,他们说要人,就是不要我。”
“行了,你趁早别想,东西楼那多是讲究排面的地方,端茶倒水的不光手脚麻利,还得模样讨喜,跑个堂的更讲究五官端正,在那里头干活,哪个不是精明能干的?你以为定崖第一楼就光看楼啊?啧,撂子,你不行。”
楼枫秀听他这话,抬手摸了把脸,皮肤,皮肤好像不错。
粉娘聘他入楼,或许,或许难道真的因为他其实长的真的还不错?
“你摸你脸干什么?你也不行!”
老杜一句话把他拉回现实。
“你好好想想,赌坊过两天就开张了,赶紧给我答复,我好回了东家。”
老杜交代完,放下酒肉便带二撂子要走。
“你去哪?”
楼枫秀问道。
“哦,还有事没了结,就不留下吃饭了。”
“可我又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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