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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为许寄年撑着伞,许寄年走到陈年面前:“陈年小友,你还认得我吗?”
陈年的脸色骤变,他没想到许寄年会掺和进来。
梁盛是个妥妥的富二代,在海城根本没有实权,即便梁家的权利再大,梁盛作为一个不管事儿的富家少爷,也干不了大事。
陈年好不容易借着梁盛的手,就要给章言礼下套成功了,他怎么会肯放手?
梁盛跟许寄年压根没法比,如果是梁盛的父亲梁巍来了,许寄年或许还会忌惮几分。
许寄年从陈年的手里抽走文件,看了一眼,便当着陈年的面将那几张A4纸撕碎了:“这种霸王条款,怎么也好意思拿出手?”
陈年面色一僵。
许寄年拍拍摁住章言礼保镖的手,将章言礼扶起来。
我仍旧挡在章言礼面前,戒备地看着陈年。
许寄年对章言礼夸赞我说:“你家的小孩儿对你是真上心,为了护你,连死都不怕。”
他说完,意味深长地又看了我一眼:“也聪明,知道借力打力。”
许寄年是我拜托许殷默请来的,想要借着许寄年震慑梁盛。
陈年没有算中许寄年会入局,他败了。
他笑着收了枪,带着两个打手,灰扑扑地上了自己的桑塔纳。
我和章言礼坐上了许寄年的车,就近在栎阳小岛上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住下。
许殷默和苟全来我和章言礼的房间,苟全和我形容,他是怎么跟许殷默打电话摇人来的,又说许殷默求他爸爸有多真诚。
许殷默让他闭嘴。
我们三个人坐在床上,脑袋凑成一个三角形,在大声地八卦。
章言礼的卫生间洗澡。
他先前回到酒店后,一直都没有平静下来。
在苟全他们还没过来时,他一直抱着我,说对不起。
我一遍遍地回答他,没有关系的。
章言礼洗完澡出来,我打电话给客房服务,拜托他们拿治疗外伤的药过来。
苟全拉着许殷默往外走,贱兮兮地说,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约会了,先走了。
章言礼坐在布艺沙发上。
我跪在旁边的地毯上,方便给他的腿和手掌上药。
酒精喷在他的伤口上,他一声没吭。
“下回再遇到这种事,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。”
章言礼说。
我把用过的酒精和碘伏都放到桌子上,拿了创可贴,贴在他擦伤的脸上:“我不会跑的。
你在哪儿,我就在哪儿。”
章言礼的手落在我的后脑勺上,微微用力,我就朝他靠过去,额头彼此抵着。
他身上微热的温度传递过来,有一些感情压得我的心脏闷闷的,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气。
“这么乖的?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,你是跟屁虫么?”
章言礼好笑地问。
我嗯一声:“你想要我是,我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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