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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安静地望着他许久,章言礼回过头,冲我笑,笑容明媚又没心没肺。
第34章
许家的内斗,已经到了某个临界值,在平静无波的局面下,内里却乱得不行。
许殷默母家的人几次三番来找章言礼的麻烦。
苟全有一回来楼下财务科办公区找我,把我叫到楼梯间,和我说:“你和你哥最近都当心一点。
许殷默要和林家的人斗起来了。”
“林家?那不是许殷默的母家吗?”
“是。”
苟全说,“总之,上一回,要害章言礼的,不是许殷默。
在章言礼车上动手脚的人是许殷默手底下的人,但那个人背叛了他。
是林家的人指使的。”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
我说。
“我们会一直是朋友,”
苟全笑着伸手,握成拳,和我的手碰了碰,“我们会一直是朋友的,蘑菇。”
“你和许殷默还是朋友吗?你不要骗我了,我和你们做不成朋友了,你和许殷默也做不成朋友。”
我说老实话。
权力斗争一旦站队,便势如水火。
苟全和许殷默的感情也早已从友情变质了。
苟全笑得憨憨的,他摸了摸脑袋,说:“既然我们做不成朋友,那我当你们俩的舔狗好了。”
“你真是……”
我的手握成拳,碰了碰苟全的手,“你要照顾好自己,不要许殷默说什么,你就做什么。
不要让他伤害你。”
苟全说自己知道了,然后哼着《小羊叫咩咩》的歌,推门出去。
四月份,我的腿已经好了,可以适应简单的跑跳运动。
章言礼又更忙了一点,他真的像章鱼一样,仿佛有八只手,每一只手都管着许多活儿,特别忙。
他去栎阳出差,把我带上,到半路因为客户要喝酒,他又把我丢在酒店。
他出差完要回海城,自己打车跑到栎阳通往海城的收费站,才想起来,他把我给丢在栎阳了。
于是他又给酒店打电话,说:“我把我弟落你们家了。”
酒店前台很有责任心地问他:“那你是想要我们把他送回去吗?多大的小孩儿?要不您叫个跑腿,我们把他给送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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