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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铃铃和水笛儿互相看了一眼,眼底具是燃烧着愤怒的火焰。
继而看向周霆之,可他已是背转过身去,既是下定决心不管这档子闲事,那么不论是哪一面他都不会插手。
水笛儿咬咬牙,愤恨道,“郦长亭!
别以为将军府的事情告一段落了,郦家就能承认你的身份!
你算哪门子世家千金?你全身上下又有哪一点符合一个千金闺秀?”
长亭此刻笑容更加灿烂,眉梢挑起,笑意盈盈道,“我们郦家的事情,永远轮不到一个外人指手画脚!
你这么想给我们郦家做主,莫不是你因着这几年一直过着家道中落寄人篱下的日子过的,分外想要有一个家想的魔怔了?连别人的家与你无关这等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实都是忽视了!
呵……真是可悲,可叹呢。”
长亭这番话,一语双关。
明着教训水笛儿,暗里就讽刺着阳拂柳。
这寄人篱下四个字,说的不正是阳拂柳的真实写照吗?而阳拂柳一心想在郦家占有一席之地,却因着姑***坚持至今不得成功,长亭此话说的,可谓是每一个字都狠狠地刺在阳拂柳心尖上,阳拂柳的脸色说不出的苍白又尴尬,眼底阴暗凝聚,面上却是一副泫然若泣的无辜模样,让人见了都会忍不住上前安慰一番,关心一番。
邱铃铃和水笛儿一时无言以对,都是红着眼睛愤恨的瞪着长亭。
“不要以为人多就可以欺负人少,两只猪再怎么努力,也斗不过一个正常人。
不是吗?”
长亭此话一出,邱铃铃还有些不明白的问着她,“什么两只猪?你在说什么?”
长亭呵呵一笑,“哦,我说错了,是两只脑子进水的蠢猪!”
语毕,她侧身朝前厅走去。
水笛儿反应过来,对邱铃铃喊着,“她、她骂我们是两只蠢猪!
!”
邱铃铃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,当即跳起来就要去追长亭。
长亭感觉到背后呼呼有风,借着地上的影子看到邱铃铃手臂都抬起来了,见此,她快走几步,身子一侧,正好让出了挡在前面的一个青花瓷盆景。
只听到砰地一声闷响,邱铃铃只顾着对付长亭,自是没留意脚下,膝盖重重的撞在盆景上,哗啦一声,盆景被撞碎了,邱铃铃也痛的摔倒在地上。
“啊!
我的腿!
好痛啊!”
邱铃铃捂着流血的膝盖,疼的在地上打起滚来,头上戴着的朱钗环佩全都叮叮咚咚的落在地上,她头发披散开,衣裙全是地上的泥巴,脸上眼泪鼻涕混在一起,整个妆容花的惨不忍睹,因着她今日穿的一身艳丽的三层轻纱长裙,此刻在地上痛的打滚的样子活脱一个滚动的彩色绣球。
一旁的水笛儿也好不到哪里去,因着邱铃铃摔倒的时候她也没站稳,虽是没磕破哪里,却是被邱铃铃拽倒之后,脸先着了地,狠狠摔了个狗啃屎,一嘴的泥巴树叶的,嘴唇还磕出了血。
长亭这会已经站的离她们十万八千里远,那么多人都看见了,是邱铃铃先想着要动手的,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,自己摔倒了,还连带着拽倒了水笛儿,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阳拂柳这是急忙上前去搀扶邱铃铃和水笛儿,却在看向长亭背影时,眼神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算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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