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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不得桑念会喜欢这个人。
郑解元握着手中温温的牛奶心想。
他真会照顾人啊。
如果说方才纪晨风对他的攻略进度还是40%,那现在进度条已经以火箭之资不断上升,每一秒都要比上一秒涨得更多。
郑解元之前还有过一些“桑念是不是一时新奇想要换换口味,从大长腿的女人换成大长腿的男人”
这种想法,与纪晨风短暂地接触后,完全改观了。
对于从小独自长大的桑念来说,沉迷在这样体贴入微的温暖下,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一件事。
何况……
郑解元边吃面包边打量对面的纪晨风。
他真的还挺帅的。
“我就说他怎么突然关心那只王八,说要带它去看病,之前明明天天盼着它早点翘辫子的。
原来看病是顺便,看你才是主要的。”
郑解元不客气地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填补空荡荡的肠胃。
“为什么之前天天盼着它早点死?”
将盘子更推向他,纪晨风将声音压得很低,比郑解元还要轻许多,像是怕吵醒了桑念。
“因为那是他前女友送的,哇他前女友可凶了,骂人能不重样地从中文骂到英文骂半个小时……”
郑解元就此打开了话匣子,可以说对纪晨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就连当年桑念与施皓那狗东西的过节,也尽数吐露没有半分保留。
“他背上的疤是怎么回事?”
听了郑解元的陈述,纪晨风敏锐地抓住了当年那件事的另一个重点。
为什么桑念那么在意自己身上的疤?那些疤是谁留下的?桑念又为什么称对方为“坏女人”
?
“背上的疤?”
郑解元迟疑片刻,朝前倾了倾身,将手拢在唇边,神秘兮兮道,“我悄悄跟你说,他好在意那些疤的……”
说了保姆虐待,就要说桑念为什么给保姆带,说了为什么给保姆带,就要说他妈妈难产去世的事。
郑解元把能说的都说了,尽己所能地将桑念渲染成一个爹不亲娘不爱,从小没得到过温暖,连街边的流浪狗都比他幸运几分的小可怜。
纪晨风听完郑解元的话,垂眼沉默了半晌,好半会儿才心不在焉地想起同他道谢。
“不用谢,都是自己人。”
郑解元举起牛奶杯冲对方煞有其事地敬了敬,道,“以后有问题尽管问我。”
纪晨风笑了笑,同样举起了杯子。
桑念便是在这时候醒的。
他一动,纪晨风就发现了,停下了动作,郑解元也很快看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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