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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过工人才知道,许家二老在几天前便出发去看望在国外念书的许汐了。
他们明明可以提前告诉我的,却选择用最糟糕的方式知会我。
成长的过程,我好像什么都不缺,特别富裕,又好像什么都缺,贫穷到……连一个真正的“家”
都未曾拥有过。
桑家、许家,不过是我暂时的居所,同我的公寓,以及酒店的套房没有区别。
就似雏鸟被孵化出来,于巢穴中长大,鸟巢对雏鸟来说,只是个方便父母抚育它们的场所。
离巢的那一天,它们不会有任何留恋,也不会想要再次回去。
泡泡屋没有窗帘,这就意味着,当太阳升起,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林间,我注定要在刺目的阳光下醒来。
不适地睁开双眼,朦胧的光线下,第一眼便看到纪晨风盘腿坐在床尾,正对着日出的方向。
可能是昨晚那件浴袍弄脏了,不能再穿,他换回了自己的衣服,不知道是几点醒的,但可以确定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。
朝阳要比昨天的落日更亮一些,自地平线缓缓升起,为他周身镀上一层热烈的金边。
我凝视他背影片刻,从床上撑坐起来。
大腿肌肉传来古怪的酸痛,掀开被子,衬衫下摆,两腿外侧,靠近腰胯的位置,肌肤上夺目的青紫简直让人无法忽视。
听到动静,纪晨风身形一动,往身后看来。
我若无其事放下被子,冲他露出一抹事后清晨慵懒的微笑。
“你怎么醒的这么早?”
他指了指我们头顶的一棵树:“听到鸟叫我就醒了。”
睡着的时候好像确实有听到鸟叫,但因为大脑过于疲惫,并没能将我吵醒。
这样一想,这或许也是我睡眠断断续续的罪归祸首之一吧。
“昨晚没摘吗?”
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。
既然能听到鸟叫,意味着他昨晚睡觉时没摘人工耳蜗。
可这东西人毕竟是电子器械,睡觉也戴着,不会难受吗?
纪晨风抬手按住耳廓上的黑色仪器,解释道:“带了备用电池,电量很够用,所以就没摘。
不想……你叫我的时候什么也听不到。”
心脏就像要炸开一样混乱地跳动了一下,由于是从未有过的感觉,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猝死的前兆。
所幸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这种可怕的心悸便消失了,心脏再次有序跳动起来,找不到一点曾经错乱的踪迹。
应该是缺觉导致的吧。
默默按了按胸口。
看来得找个时间去做下体检了。
虽然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,但我可不想这么早死。
“叫前台送早餐上来吧,吃完我们就回市里。”
掀被下床,我浑身只着一件衬衫踩在地毯上,扫视一圈后,在沙发上发现了自己叠放整齐的剩余衣物。
不做兽医也不做模特,他其实还挺适合做保姆。
会做饭,学历高,医学背景,脾气还好……应该有很多雇主会对这样一位赏心悦目的“小保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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