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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车晃着,初依的对面坐着一个小男孩,他妈妈递给他一只鸡腿,他咬了一口,一嘴油。
小男孩面颊鼓鼓,吃的非常卖力,初依看着他,渐渐就出了神。
觉得小男孩非常幸福,吃饱就不会有烦恼,拿着一只鸡腿,就能很幸福。
她低下头,翻着自己手里的电话,而后站起来,“我去活动活动。”
初静从窗外转回目光,她一直在玻璃的倒影上看初依,看着初依走出去,她也跟了过去。
两节车厢相联的地方,初依靠在旁边,车一晃一晃,她看着手里的短信内容。
初静过来,她看到,继续翻着电话。
初静在她旁边靠着,“还想不通?”
“没。”
初依说,“我也同意你们说的。”
初静说,“祁白家这次是下了决心,房子写你一个人的名字,又给你那么大一笔钱,这些东西听着势利,但结婚后,这些东西才是女人的保障。”
初依说,“我这两个月,为钱犯过难,我知道这代表什么,姐你不用说。”
她的语气哀哀的,意兴阑珊的味道。
初静说,“我不知道你现在喜欢的人,什么样,可从你给家里说的那些事情,你俩就不合适。
他再好,不合适就是齐大非偶,你只见过他妈妈,没有见过他爸爸,更不知道他以前什么样。”
初依垂着头,不言不语。
初静心里泛起心疼,说,“如果可以换,姐姐宁可再倒霉一百倍,换你能得偿所愿。
可你和他才到哪儿,而祁白这里,错过这个好姻缘,姐姐怕你耽搁了。”
初依说,“我就是想想,没事。”
火车上了一架桥,“过河了。”
初静喊,初依以前最喜欢看火车过河的时候。
初依没动,还是低头,右手按着屏幕,一亮,显出上面的锁屏,再一按,屏幕黑了。
初静知道她的心思,想看短信,又不敢看。
她抬手,搭在初依的肩膀上,“咱们不说婚姻的保障,咱们就说爱情和感觉好不好?”
初依抬头看她。
初静说,“你想过没有,这个乔宴,他要真像你说的那么好,你以后也会过的累。
你和祁白多少年了,多少激情考验都过去,祁白是不是真的爱你,你也知道。
可这个乔宴你才认识他几天,就算他现在喜欢你,这种喜欢可以持续多久?”
初依说,“姐,你不用说,我开那公司,见的就是各种失败的感情。
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。”
初静说,“妈妈和爷爷身边没人,你自己站一会就好了,姐姐先回去。”
初依点头,又一想,跟着初静一起过去了。
对面座位的小男孩已经吃完鸡腿,他妈妈正在给他擦手。
他说,“我能再吃一个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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