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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依不甚满意地检查着椅子说,“这椅子看着挺好的,怎么不结实。”
乔宴靠在桌边,缓了口气说,“设计师做测评的时候,大概忘了丹田之力也应该侧一侧。”
他的语气风趣。
初依回头看他,“你笑我?”
“怎么会?”
乔宴微笑看着她,一瞬不瞬,又说道,“你担心我摔倒,我怎么会笑你。”
“谁担心你了。”
初依说。
反驳是条件反射的,心却揪成了一小团,自己随意的一个行为,他就看在了眼里,心细如发,她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对她的人。
她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显得不傻,手伸到椅子下面,抠了抠,抠下来另半个黑色的不知道什么部件。
放在桌上,实在无事可做,她才站起来。
乔宴一直站着没动,靠在桌边,不动如山。
只是瞅着她。
初依越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目光扫到乔宴身后的牛皮纸文件袋,她才想到自己把正事全忘了。
“你还没说,你是不是早料到那女的会这么做,昨天才这么说?”
她是实在人,不直接回答是不行的。
乔宴就坦白道,“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么狠心。”
初依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。
拉过那椅子,一边说,“这椅子坏了,我坐,你靠着说就行。”
她大概仗着自己平衡力好,轻轻坐下,乔宴靠着,她拉着椅子凑到他旁边,仰头等他说。
乔宴打量着她每一个小心翼翼的动作,身子向后,坐在了桌上,“那我就给你细说说……”
他的语气蛮无奈的,“教这么笨的学生还没学费,你说我怎么这么亏本?”
初依晃了晃他的腿,老实又可怜巴巴的。
“连行贿巴结人都不会。”
乔宴摇头,却又说道,“她是做生意的,精于算计是一定的。
而且她以前发家的时候,做的生意,算计的就是一块几毛的事,对王鹏,就算有喜欢,可要承担一辈子的债务时,我告诉你……”
他抬手,搭在初依头上,晃着说,“十个里面九个一定打退堂鼓。”
初依想到祁白和她的问题,没说话。
乔宴手上使劲,又晃晃她的脑袋,“你姐姐这事受了委屈,我给你说,男人都现实,说的再好,也赶不上合适的时候,出现在他床上,或者需要时,给他一碗饭的人。
其实人人都一样。”
初依觉得这话很冷酷,她的心都凉了。
乔宴又说,“所以你姐和王鹏,一但离婚,王鹏没有选择,十之八.九就会和那女的在一块,他们孩子也有了,再婚也是顺理成章。”
话锋一转,他却说,“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。
婚姻又不是找下家的借口,你说对吗?”
“咦?”
初依呆了呆,虚心问道,“你这句话,一句话中间换了意思是吗?前面是帮男的找借口,后半句是不赞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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