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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晴拿着包包垫在头下,侧身躺了下来。
梁霁风看着背朝自已躺在地上,那道小小的虾米身影。
沉黑的双眸微敛,张合的唇是有些欲言又止的话没出口。
其实他想说,两个人在一起抱团取暖才是野外求生中能化险为夷的原则。
可是她这模样分明还是懂得男女避嫌,有男女之别的。
说她不懂也倒不是真的不懂,至少靠近她的时候条件反射还挺快。
想着想着不由心情又沉寂下去。
看着火堆里逐渐燃烬的柴禾,伸手抽出来几根,丢到一旁踩灭。
外面的雨依旧没有停,万一明天还是这个鬼德行,他们不是饿死就是冷死,真的要等着人来收尸吗?
火势越来越小。
女孩翻了个身,双腿蜷曲,双手紧紧抱住双臂,在打摆子,口中还在呓语着什么东西。
梁霁风挪了挪身子,朝她靠近了些,伸手探她,低声念叨:“梁婉晴,靠近哥哥一些。”
婉晴烧得迷糊,根本听不清他说的话,只觉得声音好熟悉,触及男人炽热的手掌时,她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。
身子瞬间腾空,像是吊在悬崖上那时候一样。
接着她便贴着一块崖壁一样的坚硬东西。
带着高温,灼热,光滑,还有几分绵软弹力像是真皮沙发,不再是刚才躺着的那种潮湿感觉。
她好累好困,调整姿势后托着脸颊沉沉睡去。
婉晴反复辗转几个姿势,最终微微吐息朝着他的左胸膛入眠。
她的头发刺在他皮肤上,总令他痒的难受。
低头看她躺在自已怀中,黑发缠绕着他的手臂,雪白肌肤与麦色胸肌形成强烈对比,那细长脖颈上青色脉搏轻易可窥,细得能一掐就断了气吧?
火势渐小,亮度不够,他俯身拨动起了棍棒,又将方才抽出来的柴重新添回去。
光线明亮之后,他的视线又忍不住落回婉晴的脸上。
怎么会有那么白的皮肤?几乎白到透明。
忍不住看了又看。
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伸手触碰起来。
滑腻的触感,瞬间让他腹部被毒马蜂叮过的伤口涌过一阵酥麻。
那种感觉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。
女孩似乎不舒服,又翻了个身,脸朝外面,露出纤长脖颈,身子扭动时有些地方的触碰简直点开了某些阀门,火上浇油地令他直皱眉喘息。
唯暗火光中,他呼吸渐沉,眸色愈发幽深,喉结上下滚动着。
他这个年纪,血气方刚的,没有什么不懂的。
此刻却搞不清楚自已脑子里的想法。
可是行动还是受大脑控制的,分明是他想要的,多少带着点成熟男人的劣性和冲动。
他终究是朝她的唇亲下去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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