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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舍里的都是跟着我爹讨口饭吃的,希望公子能善待。”
“今儿个就谈到这,时候不早了,我们先走一步了。”
李伯言想着冰山姐还在瓦子里看戏,这会儿见不到他们俩,估计要“抽剑杀出来”
了。
段景哈着冷气,两只手怂在袖中,笑道:“东家买下瓦子,小的看,不会是为了仇姑娘吧?”
李伯言一路小跑,说道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您要是顾及仇姑娘,大可以每天买票子到瓦子里来看,何况咱们也不会久居苏州,这样咱们的瓦子不是白买了,一定还是有其他用意。”
李伯言笑道:“段景啊,你要是把你这些揣摩人的心思用在生意上,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,跟个木偶似的,我说一步,你照做一步了。”
段景贼眉鼠眼地笑道:“东家深谋远虑,小的那些把戏,只是贪图眼前之利,成不了气候,还请东家指教。”
“我问你,大宋的百姓如今最缺什么?”
“缺什么?这……这哪里晓得,张三李四,王二麻子,谁缺的都不一样啊。”
“话虽如此,但是总体,我说的是总体,明白?如今咱们大宋虽有战乱,不过江南之地,未有铁骑踏足,百姓安定,丰衣足食,你说缺什么?”
段景依旧一脸懵逼的样子,缺什么?我也不知道啊。
“你缺什么?”
“缺钱娶媳妇儿。”
段景很不好意地说道。
“……”
李伯言走到瓦子里,扫了眼灯下的仇巾眉,似乎已经在东张西望,寻李伯言的身影了,便匆匆走过去,边走边说道:“钱,谁特么都不嫌多。
除了钱,最缺的是乐子,乐子你懂吗?”
“懂了!”
是啊,瓦子因何而来,各类灯节、舞狮、庙会,又因何而来?还不是因为在衣食无忧之后,缺少娱乐的项目。
“所以买下瓦子,东家是要……”
李伯言已经走到了仇巾眉边上,完全忽略了段景的问题,笑道:“去了趟茅房,等急了吧。”
仇巾眉冷眼刮在段景视线之中,冷冷道:“上茅房还成群结队?段景,你说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李伯言嬉笑道:“真没事儿。”
段景被那冷眸冻得压力山大,终于受不了了,说道:“东家……东家他,把瓦子买了。”
仇巾眉脸上闪过一丝错愕,这回轮到她惊讶了,“真……真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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