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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在看到药方的刹那就猜到了在会巫山。
何况……会巫山是许多年前,她在外祖母家住的时候,时常去的地方。
那已经是江南最偏远的一处山了。
提及此,谢宴也望去。
徐稷淡漠的唇角掀起一抹弧度,转瞬即逝。
“多年前偶然去过。”
“大人医术很好。”
“从前有学过而已。”
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仰头望天。
一路而来,他在大人昏迷的时候,听过他数回僭越地喊着这位皇子妃的闺名。
草药采下山遇见了刺客,他中剑九死一生,奄奄一息的时候,非要使侍卫按方子熬药。
“大人,您本就中了剑,身体虚弱,万一这方子其实没有用……”
侍卫对这位年轻皇子妃的药方很是怀疑。
可一片漆黑里,徐稷阖着眼,用最后的力气说。
“我信她。”
他如此说,苏皎也只能搁下心中的好奇。
会巫山很是偏僻,就是连她经常草药的外祖母也不常去,她从前也只见过一个人,喜欢去。
不过那些记忆实在太久远了,苏皎回头正要说话——
“不过臣在回途中遇见一人,似乎是娘娘的大哥。”
“谁?苏惟?”
苏皎顿时激动起来。
从苏惟去了辙县,天高路远,她不得而知那里的情况。
如今谢鹤已死,那她娘在哪?会不会和苏惟在一起?
“娘娘莫急,臣正要说此事。
臣与苏惟遇见,动了手,当时天黑,他钳制着一个女子丢在了树林里,后来苏惟与臣缠斗,臣将他一剑刺伤后他逃走,逃走时并未带那女子,可臣回头再看过去的时候……原地也已没了那女子的踪影。”
苏皎顿时急了。
“可是别人掳走了她?”
“应当是没有,当时那林子里只有我们几人,苏惟是独自带着那女子赶路的。”
徐稷仔细回想。
“那女子似乎……年岁不算小了,臣并未见着正脸,却在与苏惟缠斗时,打落过那女子头上一根簪子。”
他从袖中将簪子递出去。
顿时,苏皎几欲落泪。
“是我娘的,我娘果然被苏惟带走了!”
“我让人查。”
谢宴眸光幽深地看过徐稷,继而朝外吩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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