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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今安嘴角微扬,缓缓开口:“徐州归顺,本公甚是欣慰。”
陶彭连忙躬身,声音微颤:
“沈公威德广布,天下归心。
罪臣兄弟二人,不过是顺应天命,不敢当沈公谬赞。”
沈今安轻笑一声,目光深邃:“天命?”
“本公不信天命,只信手中之剑。”
他抬手按在腰间剑柄上,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:“你们能看清大势,倒也算聪明人。”
陶渊额头渗出冷汗,连忙接话:
“天下英雄,唯有沈公可托付!
徐州上下,愿为沈公效死!”
沈今安微微颔首,目光扫过跪伏的徐州官员,淡淡道:“既如此,本公也不吝赏赐。”
“你们想要什么?”
陶彭闻言一怔,随即恭敬答道:“罪臣不敢妄求,全凭沈公恩典。”
“哦?当真什么都不要?”
陶渊见状连忙上前一步:“沈公明鉴,家兄的意思是...若能得沈公赐下一处安身之所,便是莫大的恩典了。”
“哈哈哈!
好一个安身之所!”
他转身指向身后如林的军阵:“看到这些将士了吗?他们跟着本公南征北战,所求不过是一个太平盛世。”
陶彭会意,立即接道:“沈公心怀天下,罪臣愿效犬马之劳,助沈公早日实现宏愿。”
沈今安盯着陶彭缓缓道:“听说你对民生政务颇有心得?”
陶彭连忙拱手:“不敢当沈公谬赞,只是略知皮毛。”
“那依陶公之见,本公该如何治理这徐州?”
陶彭额角渗出细汗,斟酌道:“徐州连年征战,百姓困苦。
罪臣以为...当轻徭薄赋,与民休息。
再者...”
他偷瞄沈今安脸色,继续道:“徐州地处要冲,商路通达。
若能减免赋税,必能重现昔日繁华。”
沈今安闻言,眉梢微挑,眼中闪过一丝玩味。
“陶公士族出身,竟对商贾之辈有如此见解?”
“世人皆言‘士农工商’,商为末流,陶公却愿为其张目,倒是稀奇。”
陶彭心头一紧,但见沈今安神色不似讥讽,便壮着胆子答道:
“回沈公,罪臣虽出身士族,却也深知商路乃一地血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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