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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总是如此,好像风雨都吹不倒她似的,她大学时期因为要给他送一串钥匙,被记者们堵在了事务所楼下,也是这般屹然不动的姿态。
就算是拒绝他,她也拒绝得非常坚定。
“——喂?怎么不接我电话啊,我打过去你就挂断,打过去你就挂了?”
tracy坐在酒店的餐厅里,环视周围结伴来往的男男女女,又看了看外面没有丝毫预兆要停的雨。
她等不来他,便多少有些担心:“要不是我打电话给了‘长维’那边的人,说他们刚打电话给你聊了一下明天的工作,我差点儿以为你路上出什么事了。”
薄彦靠在座椅里,隔着车窗,望着前方的那道往俱乐部大门方向走去的身纤细身影。
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
“你今晚不来了吗。”
“嗯,有点事。”
这些年,他家薄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并不算多么好,得了癌,大小手术不断。
老人家膝下就他和他弟弟两个亲孙子,前段时间手术过后,到底是考虑起了家产分割的事儿。
这对于有名有姓的家族企业来说,也算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。
薄彦从德国毕业回来后,一直都很努力,他家老爷子想培养他,想看着他从零开始,他便毫无怨言,真的自己去经营了一间事务所,摸爬滚打,以此来证明自己。
近来家事烦扰,事务所的职权转让,他的工作重心又回到了薄氏那边,应该也是得到了老爷子的认可。
tracy没留在事务所,她一直跟在他身边,担任起了他的“助理”
,他也愿意任用她,哪怕他们有一些暧昧的关系,她说带的还算是他的下属。
她最近很明显感知到,他的心情不算多么好。
他好像又在“证明”
他自己了。
“薄彦,”
tracy有些娇嗔,试探着,“我不想住酒店了,我能去你家里住几天吗?来深城都这几天了,你也不带我去看看啊。”
她倒是想他一口答应了,这样她可以立即过去找他。
但他只是略带疏离地道:“那边太远,你工作不会方便,住酒店不是正好?”
tracy于是叹了口气:“你妈妈是不是来深城了。”
“嗯,”
薄彦说,“怎么了。”
“没怎么……就是我也还没见过她嘛,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了,你带我和她见一面?”
好一阵的沉默。
就算是维持某种只为了解决生理和心理空虚的关系,tracy和他也有一两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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