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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小子又故意的?
明知道开玩笑这么称呼,黎雾脸上微烫,她也被这气温热得燥,给脸侧扇扇风:“我这儿还好久呢,你去睡会儿吧。”
薄屿:“睡哪。”
“我的床啊……”
“好。”
他笑着,好像就等她这句话。
其中那个最油嘴滑舌的男工人,也笑嘻嘻对黎雾道:“妹妹,你还不懂嘛,你男朋友是怕人跟你多聊两句呢~催你赶紧干完活呢。”
油烟机装好了,黎雾打量这光洁干净的金属家伙,满意得很。
她爸当了一辈子厨子,天天闻这重油重烟的,说了好几回都不肯换掉。
现在终于能改善了。
工人们走后,黎雾好像心知肚明了家里还有另一人,她看了看冰箱还有什么蔬菜,心底盘算,做点儿什么当他们的晚饭。
然后轻手轻脚去卧室。
门虚掩着,推开一室柔软的风。
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入室内,睡在她小碎花单人床单上的男人,轮廓也有若被笼上层柔和光晕。
一米九身高的大男人,长手长脚,掩着她那半条织满小兔子、小熊的毛线毯子,别提多滑稽了。
脸朝向窗户的那边,精致的侧颜显得十分沉静,鼻梁很高,睫毛细长又浓密,像是不惹尘埃。
黎雾动作足够轻,掩上了门,打算退出去准备晚饭,让他好好儿安稳睡一会儿。
看到酒店那情况,她猜也猜到,他这这阵子是怎么过来的。
然而,等他听到了动静,那双黑眸,带着沉沉的视线,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她又鬼使神差,停下脚步。
憨态可掬的黄油小熊,正一屁股骑在他脑袋上耀武扬威。
明明像他,偏偏说像是她。
黎雾于是关上身后的门,进来。
手脚并用,爬上了床,人就被他的手臂挟住,带到了他身前。
她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。
薄屿惺忪着嗓音,“他们走了?”
“嗯,走了,”
黎雾应,“你刚睡着了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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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像。”
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薄屿的鼻尖贴着她耳际的碎发,良久,低声地:“你要去深城?”
黎雾知道他那会儿听见了,磨蹭他下巴,“要去的。”
“不能不去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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