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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雾站在门边,很不好意思。
“罗姨……又来打扰您了。”
薄屿人都要沿楼梯上去了,远远听到了这清莹的一声。
停下了步子。
水果大叔借了黎雾的手机——其实黎雾有薄屿的号码,虽然没存备注。
谁知打过遍,一直没人接听。
这炎炎暑热,半分昨夜的清凉都无。
半山高级住宅区的路弯弯绕绕,她索性帮人帮到底,就带这大叔寻了上来。
“说什么打扰呀,是落东西啦?还是……”
罗姨见她带了个灰头土脸的中年男人,疑惑打量。
大叔搓了搓汗津津的手,对这个帮佣管家模样的六十岁妇女拘谨微笑:“……这里是薄屿家吧?我儿子叫张一喆,是薄屿在南城大学的同学和室友,幸会幸会啊。”
“薄屿一直很照顾我家小仔,我今天上南城来,想着送一箱我们山上自己产的水蜜桃给他……半天找不到地方,还好碰见这姑娘。”
大叔默认了熟练给他带路的黎雾和薄屿是什么关系,对她露出洁白的牙齿:“姑娘好心得很嘞,帮我一路!”
黎雾礼貌牵起嘴角,尴尬笑一笑:“没有没有叔叔,要不是电话没打通……”
薄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。
关机了。
他都没注意到。
罗姨指挥着大叔,“好好,谢谢啊,你放门边吧,我搬进去。”
“箱子怪重呢,我拿进来?上山这姑娘都帮我搬了段儿。”
“门口就成。”
“那好,那好。”
大叔擦擦汗,又问:“薄屿……他在家不?老听我家小仔说,他这个室友人好的不得了,我想亲自见见他!”
罗姨望一眼楼梯上方,已经没人了,报以笑容:“我家小少爷休息去了——哎哟,你说你这来之前也不提前联系联系,先打个电话也行呀。”
“有号码的,手机坏掉了呀……”
大叔心想这大中午的赶上人家休息,的确不算周到,还是作罢了,“算了……那我下次有机会再来吧,打扰了!
那您替我和他说,谢谢他一直都很照顾张一喆!”
“哎呀,别说这话。”
不多时,楼下只剩下寂静的蝉鸣。
人声消失了。
罗姨上了楼来,见薄屿没休息,只一道高高挑挑的人影儿,端端立在那窗户前,忙聊起了方才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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