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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快,她们一个两个怕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。
这么想着,那回话女使的眼眶也红了。
封赤练满不在意地站起来擦了擦手:“东宫啊,自朕登基以来还没有去看过。”
“带路吧,朕想去看看。”
咕呜呜的那个还没爬起来,红了眼眶那个却一个激灵直起身来。
封赤练袖着手,好像先太女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,一点也没有为她们的议论动怒的意思。
那女使赶忙拽了同伴爬起来,悄悄抬了眼去觑封赤练的神色,心下了然。
陛下毕竟是陛下呀……就算养在寺庙里,就算和她们差不多的年纪,她的气魄也和凡人不同。
现在皇位已经归属于她,再优秀的前继承者都已经归于黄土,帝王何必在乎一个死人呢?
那女使心下一震,不敢再看那张少女的面孔,又把头低下去了。
封赤练确实没在想那位先太女,或者说她没在想“封晟苏”
这个人。
东宫有小半年无人居住,虽然时时洒扫,还是显露出萧条的死气来。
风卷着四周树木的黄叶落在地上,好像有人趿拉着鞋子满园乱转。
封赤练挥退两个女使,踱着步走到庭中最大的一棵柏树下,捡了块石头铛地就敲了上去。
铛!
铛!
铛!
那树木极硬,不像是在敲木头,反而像是敲铁,敲了三下过后院中风骤起,卷缠着落叶聚集到一处,突然就凝聚出个人形来。
“别敲了别敲了!”
祂抱住头尖叫,“神君别敲了!
我是星星不是砧板!”
封赤练把石头一抛,祂悄悄叹了口气松开手。
这个小人儿看着是个十来岁的小童,面容看不出是女孩还是男孩,身穿秋色镶白花撒金的道袍,一头头发随意披在肩上,发尾变作银子一样的羽毛。
“神君叫我好等。”
祂小声地抱怨,“这都两月有余了。”
封赤练不应祂的抱怨,踱过去伸手捏祂发尾的羽毛,吓得祂急忙缩脖子。
“你是鹑……”
封赤练搓搓手指上残留的银色羽粉,“鹑什么?我不记你们的名字。”
那小人儿又叹一口气,正色了:“吾为十二星次之九,星官鹑尾,奉紫微帝君之命,在此等候绛山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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