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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远死死拽住他,“她可怜,但你不是救世主。
出来卖的人谁的经历写不成一部悲情小说,你救得了几个。
骞泽,姓崔的来路不简单,别惹祸上身好吗,她苦头已经吃了,人是死不了的,你就算这时出去,也顶不了什么事。”
叶骞泽眼里的困惑益深,“之前我听别人说起山庄桑拿房的风言风语,还总不肯相信,向远,你就跟这样的人做生意伙伴?”
向远叹了口气,“你怎么还是那么天真,做这一行,哪能非黑即白,对于山庄而言,桑拿房的存在是有必要的,我不淌那浑水,但总要有人来做。
姓崔的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,我只知道他比这个行业里很多人都强,还有,骞泽,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他是市局谢局长的亲外甥。
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那个袁绣是他的人,他内部的事情,我们别管好吗。”
“如果外面被人欺负的那个是你的亲人,你还会这么说吗?”
叶骞泽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。
向远冷冷地说,“可是她不是。
人的力量是有限的,我们不能普渡众生,只能管好自己,对自己爱的人负责。
全世界受苦的人有多少你知道吗,比她惨的人不计其数,你每天从早救到晚,只怕也就不了万分之一。”
叶骞泽终于挣开了向远,心痛不已,“向远,你让我感觉你彻头彻尾的冷血,毫无悲悯之心。
说实话,我开始觉得你可怕了。”
他甩开向远之后,跨过低矮的篱笆,独自朝庭院外走去。
外面的声音已经停了,叶骞泽走出去时,看到一脸慌张的李主任,还有微笑着的崔老板和跌坐在地上低着头的袁绣。
他不做声,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,把袁绣扶了起来,“怎么样,没事吧。”
崔老板有些诧异,不过跟叶骞泽打招呼的时候还是非常友好,“早啊,叶总,昨晚休息得还好吧。”
叶骞泽不冷不热地说,“多谢关心,如果今早上再安静一些的话,我会睡得更好。
崔老板,得饶人处且饶人,教训自己的员工,用不着下这么重的手吧。”
崔老板挑眉,“叶总说的是不错,但这是我们中心内部的事情,也可以说是我的家务事,不劳叶总费心,代我给向总问好。”
“家务事?就算是夫妻打架,太过分了也会召来警察,我管不了,自然会有人管。”
叶骞泽看了看头发蓬乱的袁绣,她整张脸都高高地肿了起来,哪里还像昨晚那个一张清水脸的娟秀女子。
崔老板闻言笑了起来,仿佛被叶骞泽的幽默打动,他和气地问了一声袁绣,“你自己说,我打你了吗?”
袁绣低头一言不发。
“你别怕,我倒不信有人可以一手遮天。”
叶骞泽被崔老板的肆无忌惮激怒了。
很久之后,袁绣才摇了摇头,“谢谢你,叶先生,我自己摔的。”
她说完之后,竟然还笑了一下,只是肿胀着一张脸微笑的样子惨不忍睹。
叶骞泽松开了搀着她的手,顿时无语。
“好了,空气这么好,叶总何不到处走走散散步呢。”
崔老板礼貌依旧,眼睛里却有淡淡得色。
“崔老板说对了,我们正有这个打算。”
叶骞泽回头,说话的却是向远,她已经换好了衣服,虽然头发看得出是匆匆挽起的,但神色却闲适,她走过来挽起叶骞泽的隔壁,笑道,“走吧,骞泽,你不是说要我带你去看那边的荷池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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