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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用这些词,整体就定了一个基调,从开始的舒缓而起,先抑后扬,将整段词的“逍遥”
之叹唱出来,骈句的运用,本来就是用于排比气势的加强,这样唱来,又有不停“哦——哦”
咏叹的男调,气势不断增强,调子也往高了上,潇洒不羁而终有所叹,挣扎和叹惋的意味不言而明。
而在这样的一段最后,突然一个“都成红”
,潜没无声,就好像一个慢慢被吹起来的气球,又在最后一下蔫了过去,气力不足,唱得人闷,胸臆不舒,气息不开,哀伤是有了,味道太过也太夸张。
如果换成都成空来结尾,至少这个气球最后是被戳了一个眼,噗地一下把气息放出去,气势足了,之前全部都成了一场空,也极为应题,哀而不伤,足有余韵。
这不是词的错误,但这样的词唱出来,最后明显没有“空”
来得好,都成空的版本,大多也是听讹了,将错就错这样去唱,觉还不错,于是就这样继续唱了下去。
可以说,这是听众自己的选择。
正常来说,歌手在录音棚里演唱的时候,还得有个人在外面把关,决定怎么调声音,高几度或低几度,这事儿他原本打算交给丁兆民来做,可这厮喝得一滩烂醉,最后他只能唱个十来遍自己跑出来,选了个差不多满意的,把带子录了出来。
反正只是个样本,最终出唱片也不是我来唱。
嗓子有些干的张彻这样安慰自己,出门儿看看,丁兆民还躺在沙上,眼睛虽然睁开了,但明显还满是朦胧与含糊。
“二师兄,我走了,你保重。”
摇了摇头,反正再过两个月年关了,也得去老爷子家再见的,没跟他多余叙旧,免得这厮又胡说八道,张彻告别了声就准备开门离开。
“别……别走啊,二师兄带你去找姐姐~你想选哪个好姐姐,就选哪个好姐姐~”
丁兆民一听急了,虽然还在迷糊中,也挣扎着要站起来抓他的手臂。
这厮已经没救了,张彻关门就跑。
……
回到酒店时,已经六点半了,华灯初上,男男女女开始偕同出入酒店,这时候的人们还没有太多穿衣的讲究,男的大腹便便戴个金链子,揽抱着女人就叫人生赢家了,张彻摇摇头不去看电梯里那对儿抱着啃的男女,按下楼层。
李思婷已经回到了房间,正怔怔看着枕头出神,换作平时他得跳过去大吼一声德玛西亚,吓死这妮子。
今天不告而别,张彻很规矩地进门喊了声:“姐。”
“恩。”
李思婷呆愣愣地应了声,便没了言语。
见她没有急着找自己算账,张彻反而不适应了,奇怪地问道:“李思婷,你咋了?”
“叫姐。”
李思婷果然翻了个白眼儿,没好气地说了声,然后继续道,“今天我在公交车上……看到燕雨霖了。”
说到此处,她似乎也显得有些犹豫,抬头看了他两眼。
“然后呢?”
张彻的面色很平静,随手放下了本子和小样,坐在床上,把腿盘了起来。
“我当时坐在公交车上,她在天府广场那边,我是从车窗里看到她的……当时她正在追着一个男生打闹,我喊她也没听见,很快车子就开过去了……”
她蹙起眉头说完,只有一点没说……那时候燕雨霖应该是隐约听见了的,回头望来,二人对视了一眼。
“所以呢?”
张彻淡淡笑了笑,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,“这就至于呆?走,我带你下去撸串儿,等会买衣服去。”
“你不高兴啦?”
李思婷眨巴眨巴眼,自个儿动都没动,倒是他听自己说话这一会儿就换了几个动作,别看脸上这么笑着,他笑不露齿的时候只有三种情况,腼腆和阳光的时候是整人,含蓄的时候要么就是应付式的敷衍表情,要么就是心里真的有了情绪,下意识不想让人知道,于是只好淡淡地笑着。
“小丫头懂什么。”
张彻笑了笑,拉着她手臂就往外走。
他转移话题了。
李思婷任他拉着自己的手,顺从地跟着往外走,一弯月牙眉微微皱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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