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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男子虽一身布衣,却出手阔绰,当即掏出十两的银锭,噗通丢进水里。
看来,他是经商的。
南北两国都有法条,商人不可穿绫罗绸缎。
“往这边来。”
男仆引着男子继续前行,“这块石头可了不得,王爷坐过的,沾了贵气。
别人坐一下,我都收二十两,看你面善,一口价十五两。”
男子立即掏钱,小心地坐了上去。
“继续走,待会儿我们还是从后门出去……”
楚翊带着叶星辞避开这二人。
后者不解道:“这是干嘛呢?”
“下人赚点外快。”
叶星辞诧异道:“随便带外人进来,你都不管吗?”
在自己家,主母治家严明,谁敢随便将外人带入,屁股会开出红花。
楚翊严肃道:“嗯,回头还是要管管的。”
“我的天,你可真是好脾气。”
叶星辞不禁设想:这么宽厚的人,是不是就算发现老婆是男的,也会容忍,以兄弟相称。
他望着楚翊被夜色勾勒的俊秀侧脸,感慨道:“你刚才对四爷说,想看见我幸福,说实话我挺感动的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说给谁听,而是真的那么想。
嫁人是终身大事,公主一定要擦亮双眼,慎之再慎。”
楚翊语气一转,忽而轻佻起来,暧昧地压低声音凑近,“当然,假如你选我的话,可以不必那么慎重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叶星辞耸起肩膀,蹭了蹭被对方气息掠过而发痒的耳朵。
“因为我这人还不错。”
楚翊的尾音轻快地上扬。
“呦呵,你长得不赖,想得也挺美。”
“如果有一天,我也开始追求公主,那一定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你这个人,而非你尊贵的身份和丰厚的嫁妆。”
叶星辞迎上那对黑白分明的深眸,心跳倏然乱了,局促地抚弄左腕的玉镯。
楚翊的话很狡猾,像在预告什么,细想又发现什么都没说,除了自夸——听好了,我和别人不一样。
这兄弟三人,似乎一个比一个精。
太子布下的棋局中,自己是那颗最笨的棋子。
“真的摘不下来了吗?”
注意到他的动作,楚翊问。
叶星辞抬腕,将左手悬在对方眼前,歪头道:“你试试?”
楚翊从袖中取出手帕,垫着它握住那白皙却骨架不小的手腕,另一只手捏住玉镯试图褪下,未果。
他松了劲,认真道:“看来,只好把手砍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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