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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法想象自己和一个不熟的中年女人睡在一个病房的场景。
沙美鹃的神情逐渐变得失望。
田阮犹豫着要不要献出这尊老的心,管家连忙插话:“不行的,夫人他每天晚上都要陪虞先生,毕竟是新婚夫夫,还在恩爱甜蜜期。”
沙美鹃:“…………”
田阮:“…………”
管家深藏功与名,这就带来一名女护工,笑眯眯地说:“虞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,饭都没吃,夫人您看……”
田阮木着脸,“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沙美鹃含泪送儿,“小远,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田阮心累,“妈你别这么说,我给你养老是应该的。”
“你、你也不要太贪财,谋杀亲夫……”
“……”
沙美鹃看着田阮离开,心里五味杂陈,虽然儿子对她不再疾言厉色,却也是真的平淡下来,维系在他们之间,不过一道母子亲情。
在动物界,雏鸟长大后都要离家远飞,沙美鹃自我安慰,至少,至少她没有被儿子丢下不管,这就够了。
距离虞惊墨离开医院,已经过去将近三个小时,田阮原还不相信虞惊墨没有回去,但看到熟悉的迈巴赫,真皮后座上的虞惊墨长腿伸展不开只能翘起,一台笔记本搁在膝上,以一个不算舒服的姿势办公。
虞惊墨工作没有完成就赶来医院“探望”
,也算尽到一个儿婿的本分了。
田阮小心地坐在他身边,一开口就打了一个饱嗝。
“……”
虞惊墨瞥他一眼,“医院伙食不错?”
田阮:“还行,我不挑食。”
虞惊墨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,合上笔记本往后一靠,吩咐司机:“回去。”
回到虞家,庄园灯火通明,尤其是主宅,没有一间房的灯是暗的。
刚进客厅大门,就听到少女娇俏的笑声,与一名少年的无奈呵斥:“虞啼,注意点形象。”
十六岁的少女在沙发上笑得四仰八叉,手里拿着手机,“哥你看这个视频太好笑了,哈哈哈哈!”
直到虞惊墨进门,虞啼才猛地收声,端端正正坐好,“小叔,小叔父,你们可算回来了。”
“有事?”
虞惊墨每次回家的第一件事是脱下外套,第二件事是洗手,现在他已经做完第一件事,佣人拿着外套默然退下,刘妈已经在餐厅忙碌着上菜。
虞啼抽了抽鼻尖,喜笑颜开:“有糖醋小排。
对了小叔,你都结婚三天了,本该在今天‘回门’的,太爷爷等了你们一天。”
虞惊墨反问:“回门?”
田阮:“不是回娘家的门吗?”
虞啼:“你俩都是男人,回谁家都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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