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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欣妍进得屋内。
安琴与环翠拽着望儿也进来了。
望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低着头,看不清神色。
环翠气急败坏地搡了她一把:“小蹄子,还不老实招来。”
恨恨地:“还真看不出,看你平时闷声不响地,原来是不会叫的狗会咬人哪。”
后面几个字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。
想着心里就光火,自己与安琴两人小心翼翼地伺候了三个月,全坏在这个小蹄子手里。
可怜主子的小皇子哦。
她看着望儿,恨不得吃了她。
顾欣妍已经省过神来,她抿了一口茶,看向地上的望儿。
沉声问: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望儿垂着头,一声不吭,竟是一付视死如归的样子。
环翠恨得要上前拧她嘴,顾欣妍抬手阻止,说:“让我猜猜罢?该是从我诊出有孕开始?抑或更早?”
望儿依旧低着头,不作声,但撑在地上的手却一抖,顾欣妍不动声色地继续:“小乖的事也是你做的罢?”
望儿一震,抬头,想说什么,嗫嚅了两下,又低下头去。
顾欣妍冷笑一声:“你尽管撑着,以为不说,就没事了。
我是没有办法怎么你,想是必有人允了你,会帮你脱身?那,如果德妃娘娘,知道小乖是你......”
她一顿,看着惊愕的望儿:“你别告诉我,与你无关。
我告诉你,既认定了是你,那就是你了。”
望儿脸上的表情终于崩溃了,她惶惶然地抬头看了顾欣妍一眼,又瞧了瞧一直恨恨瞪着她的环翠与安琴,终于抖着嘴唇,挤出两个子字:“主子……”
顾欣妍打断她的话,说:“我问一句,你答一句就是了。”
顾欣妍说;“我还是先前那句话: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望儿咬了咬唇,顾欣妍继续:“有孕之前是么?”
望儿点了点头。
安琴与环翠惊诧地睁大了眼。
顾欣妍望了她俩一眼,继续:“是你开得门?”
望儿又点了点头。
“那两味药都有苦味,怎么做到的?”
望儿哑着声说:“下在茶汤里。”
环翠跳了起来,指着望儿,半天不曾说出话来。
又想到那茶水大家都有喝的,脸色变了几变。
顾欣妍又问了几句。
望儿却不肯回答了,只咬死了嘴唇,眼泪扑簌簌地掉。
顾欣妍看问不出什么了,摆手让安琴带她下去。
自己靠在椅子上,长叹了一口气,眼睛盯着褐色的茶汤,半天不曾作声。
环翠悄悄地瞥了一眼顾欣妍,拿过桌上的茶壶到院子里倒了个底朝天,又用井水淘洗了两三遍。
回来见顾欣妍手上拿的茶杯,上前欲端过来,又忐忑缩回。
顾欣妍放下杯子,轻轻说:“不怪你,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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