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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明诚拍了一会儿,便再次把双手放到井水中泡一会儿。
阿顺在这种时候变得很有眼力劲儿,因着院子里就有井,那一桶水就换得特别勤。
因此,桶里的水一直是凉的,祁明诚的手也一直是凉的。
自从伤口开始结痂后,赵成义已经很久没有觉得这么惬意过了。
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忍不住要集中到了自己的后背上,他清楚地知道祁明诚的手是怎样在他的后背上抚摸的。
不,那不是抚摸,那是跳跃,就像是野地中一对雪白的兔子,也像是山林间双生的小鹿。
赵成义在这种时候竟难得地文艺起来了。
他忽然想要吟诗。
赵家的孩子都识得几个字,赵成义的肚子里也是有墨水的。
不过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这一刻的赵成义搜肠刮肚竟然只想起几句不着调的“红绡帐里承欢处”
、“素手雪净,粉颈花团”
等词。
他尚未恢复身份时,有阵子曾住花街后巷,虽说那时他洁身自好并未做什么,还是听到了不少混账话。
赵成义只恨自己记忆力太好了!
祁明诚哪里知道赵成义心中的纠结呢?他正抓住机会对赵成义进行政治敏锐度的教育。
祁明诚对于赵成义大致还是放心的,因此就只捡原先时空中的那些君臣相处之事一件件说给赵成义听,尽量说得客观,让赵成义自己分析。
祁明诚一律用“某臣”
、“某君”
这样的词把历史中的人物都模糊了。
平时的赵成义是很喜欢听祁明诚讲故事的,而且他确实把那些“故事”
都记在了心里。
然而,此时处于非常规状态的赵成义却听得很辛苦。
终于,赵成义实在是憋不住了,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体,在草席上蹭了两下。
“怎么了?可是我的手上的温度又高了?我再去泡一会儿井水。”
祁明诚说。
“嗯。”
赵成义含糊地应了一声。
趁着祁明诚走到屋子另一边去泡井水的时候,赵成义的臀部微微抬了两下,然后又老老实实地趴好。
他硬了!
祁明诚弄得他的后背越舒服,他底下就越硬。
这就有些尴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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