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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别的院子里,都还有丫鬟直接睡在床脚下。
傅侗文已经是家里最随性的一个,不喜这些,虽不至于有丫鬟温床暖脚,但也早习惯了小厮在套间陪住,随时照应。
“那我们刚才他不是都听到了?”
她别扭着,可猜想这是规矩,也不好明说。
傅侗文瞧出她的窘迫:“你不习惯的话,我让他搬到外头去。”
“那也不好,”
刚才来第一天,就把近身伺候的心腹遣出去,人家该怎么想?“这是你的屋子我没什么不习惯的。”
女孩子的口不应心,落在他耳中,反而像撒娇。
他望着她,等她自圆其说。
“反正,我又不和你睡在一处。
你自己怎么舒服,就怎么安排,原样就好。”
“不睡这里,是要去哪里?”
他反倒是问。
“这么大的院子,总有地方能睡的,”
她回身,指东面,“刚才进来,我瞧见东面是有个屋子的。”
院子里有这么多人,都是追随他多年的。
这才是头次来,就让大家眼瞅着她直接睡到他房里,也不晓得大家要如何揣测了。
总要避讳些,装装样子也是要装两日的吧?
傅侗文看她的小表情,忍不住笑:“你倒是看得仔细。”
“嗯”
那么大的屋子,又不用刻意看。
两人被小厮打断。
热水备好了,他来请沈奚去沐浴。
沈奚有了借口,仓促离去。
等她再回到堂屋,床上的傅侗文已服过药,睡熟了。
窗外的雪下的急,没到四点,已经像要入夜。
窗帘早早被掩上,只为她留了一盏灯在房里。
“三爷吩咐了。
姑娘不必拘束,要睡有床,要看书,自己也能找到,”
小厮不太放心,“小的就在门外头,姑娘有事就叫。
还有三爷的睡衣要是被汗透了,要换干净的,衣裳就在床脚,劳烦姑娘了。”
“麻烦你。”
她客气着。
小厮笑笑,将厚帘子替她放下,人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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