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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星辞知道这一点。
昨天楚翊提过一句,礼部不归他管了,说是不想与兄长相争。
还真是个淡泊的人啊,难怪夏小满说他无关紧要。
暧昧,他想起自己的使命。
可是,啥叫暧昧?他也没跟人暧昧过啊。
他将之理解为嘴巴甜、谁都不开罪,于是同时夸奖二人:“无论是哪位王爷来主导恩科,肯定都会办得妥当漂亮,为国聚贤纳士。”
庆王奇怪道:“公主还关心这些?”
叶星辞知道他们想听什么。
他歪歪头,甜美一笑,有些娇蛮地反问:“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。
我已经是你们老楚家的人,怎么就不能关心?哼!”
这个“哼”
,让瑞王和庆王瞬间现出一种极为愉悦的神情,像被可爱小猫的舌头舔了一下。
接着哈哈大笑,都有些得意和张狂。
这可是敌国公主,敌人的掌上明珠,说出这样的话,无疑能极大充实一个男人的自尊。
爽,太爽了。
楚翊也露出笑意,不过转瞬即逝。
一个爱舞枪弄棒的飒爽丫头,为了掩藏身份,被迫虚与委蛇,只会让人觉得心疼。
他好像,真的喜欢上她了。
他感觉胸口又酸又痒,噗地爆开了一颗早已埋下的种子。
它一碰就痛,他只好从此顶着它招摇过市,直到某天被她发现,摘下那朵只为她而开的花。
“今天风和日丽,不如,我们以景为题,来对对子吧?”
陈为突然提议,怼了一下兀自出神的大外甥,悄声道:“比财不行,比才你得加把劲。”
“好。”
“陈公子雅兴。”
瑞王和庆王也纷纷笑着同意。
不好!
叶星辞心里叫苦不迭。
他的文采就像庆王的肾,不太行。
他做太子的伴读时,经常要太子帮他做功课、临字帖才能蒙混过关(现在想来真是荒唐,而殿下竟始终迁就)。
每逢佳节,遇到吟诗作对的场合,他都是缩在角落安静如鳖。
直到演练武艺时,才“呀呼”
一声原地复活,惹得父亲不悦:你刚才跑哪去了?
“我们来接龙,每人接了上一联,再出下一联。”
楚翊按当下的座次,在半空划了个圈,“三哥年长,就由你开始吧。”
瑞王之后,不就是自己吗?叶星辞紧张地攥紧手帕,在额角擦拭,想把脑袋擦得灵光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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