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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作势收手就要跑路。
守门侍卫察觉到她言语中的窃喜,忙喊道,“姑娘且慢!”
少女脚步急停,不情愿转回身来。
“干嘛!”
语气中满是小便宜没得逞的失落。
守门侍卫相视一眼,紧跟上前。
“姑娘手中的玉牌当不得,恐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,还是交给我二人吧……”
说话间视线上上下下错落在少女身上,青色的衣裙是粗布的,许是穿久了洗得有些发白,袖口还有几处磨损,这确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无疑,只是这头上的帷帽……
“当真?”
秋洄只当没发觉二人的目光灼灼,不舍地摩挲了下掌中温润的玉牌,还是乖乖放到了男人摊在面前的大掌中,叹气道,“其实那人还让我捎句话,但这大热的天一路走来,我连口水也没喝上,肚子又实在饿得紧,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……”
这便是赤裸裸的勒索了。
二人嗟叹一声,认命地从腰包里摸出预备买酒喝的几块碎银,“喏,回去买点吃的!”
若受托前来的是名男子,他们只管拔出腰间的长剑吓一吓还有什么问不出来的,偏是个弱质纤纤的小姑娘,温声细语的,实在下不了手。
辰王府阴魂环绕,他们可不敢再雪上加霜。
“你们人真好,跟传闻的一点儿也不一样。”
小姑娘伸出葱白手指一股脑将碎银都抓在手里,数了数,塞到怀里。
虽隔着面纱,能觉出她在咧嘴笑,大胆地凑上前,掩嘴低声道,“君救我于水火,我助君上青天。”
“就这一句?”
少女点头,“就这一句。”
罩在脑袋周围的长纱随着这动作荡了荡,一名侍卫忍不住手抬到半空,僵直了一瞬又放下,不知为何,这姑娘给人的感觉怪怪的,辰王府再不济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王府啊,他们再是和蔼可亲到底揣着利器呢,她竟是一点不安局促都没有,难道是个没脑子的?可依着方才的精明样儿又不像。
想着犹豫道,“姑娘可否摘下帷帽,让我二人……”
“不行!”
话未说完,少女如同受惊的兔子,捂着帽檐后退一步,警惕道,“我这般花容月貌怎可轻易示人,还是就此别过了!”
萧辰无声地从王府走出来,见二人呆呆愣愣望着一个方向,好奇探头,却只捕捉到半个青色的身影,转眼消失在了街角。
“王爷!”
二人反应过来忙拱手,将玉牌呈上,又将方才的事详细交代了。
上青天?
萧辰摸着下巴,是助他篡位成功的意思吗?
“秋洄胆子倒是大得很!”
华笙惊讶道,原以为他应该早逃离了长安,谁道人家非但没急着逃走,竟还敢往王爷跟前凑,眼下出城的各个关口把守得比筛子还密,他怕是无路可走了吧。
“她胆子一向很大,”
萧辰捏着玉牌轻笑,视线还停留在那处街角,颇有深意。
顿了顿,收回视线迈开脚,“走吧,方大人怕是该等急了。”
华笙赶忙跟上去,“王爷,她这是想投奔您的意思?”
“不,”
萧辰摇头,“只是试探的意思。”
“试探?”
“她好歹是自由身,真正陷于水火的人如今正关在大理寺大牢里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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