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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魏潇疏有些不知所措,听她继续道,“阿疏啊,你我彼此算计这么多年,各自心里都是清楚的,当年的情分早被现实一点一点磨没了,如今我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,而你,不过是殷实商户家的当家主母罢了,纵使我待你依旧,我们的关系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了。
今日我请你过来,不是想与你虚与委蛇客客套套地聊天,只想你我坦诚相待一次,打开天窗,说亮话吧……”
“你——”
魏潇疏欲言又止,嗓子被人卡住了一般,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事实上,她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。
白婉言的反常是她没有想到的。
“心妃的事,我想要一个交待!”
白贵妃径直道,“你莫要推辞说自己不知道,攀上皇家的高枝不是你一直以来最大的期望吗?柳心入宫最直接的受益者就是莫家,你不可能不知道……”
顿了顿,直视魏潇疏的眼睛,“我只想问你,魏家到底要如何?不惜触碰我的底线也要把九公主拉下水,那么,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?”
魏潇疏有些急了,“阿言,此事是我和魏家对不住你,可我们也是被逼的没有法子了,魏家的酒情况很不乐观,我们只能想尽办法讨好皇上,这样才能……”
“事到如今,你还要诓我!”
白婉言咬牙打断她的说辞,“倘若真是为了酒,你们大可堂而皇之将她送入宫,又何必在珑儿身上动脑筋,她何其无辜!
哼,你也是知晓我的手段的,今日我便把话先撂在这里,若你打算继续瞒我,我必对那狐媚子不择手段,我不爽快,任谁也别想爽快了!”
言外之意,你若不说,那就别怪我坏你的事了。
魏潇疏当下不敢再隐瞒,“虽是借了九公主的手,但此事……当真对你们百利而无一害的!”
见白贵妃仍旧不相信,不禁服软,“且不说你我二人是熟识的,单是上次你向太后进献西域葡萄酒,进而为魏家挣得御酒供应的事,我也是感恩戴德的,虽说如今那御酒供应的名头丢了,却又不是你的错,我哪能不知好歹地算计你呢?”
“那你们要算计谁?”
“算计……”
魏潇疏转转眼珠,凑到她耳畔低声道,“是秋家……”
“你们想夺回御酒供应?”
白贵妃眯眼,秋家的酒路子很广,就算离了皇家也会屹立不倒,根本伤不到根基,如此大费周章,值得吗?
魏潇疏却是摇头。
“是要彻底扳倒秋家……”
这话不是她说的,是魏潇冉说的。
依照她当初的想法,不过就像方才所言,只是为了让春柳给皇上吹个枕旁风,让皇上更钟爱魏家一些。
如今看来,兄长似乎还有更长远的打算,但他并没有与她细说,只吩咐了一些重要的话让她说与白贵妃听,今日恰是最佳时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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