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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面少年展枚也注意到了哥哥的视线方向,顺着看过去后,似有所悟,一板一眼地认真道:“哥哥若是关心宫公子,去看一下也无妨。”
展懿微笑,收回目光,伸手勾住了展枚脖颈,背过身去:“罢罢罢,咱们回去吧,现在他不需旁人同情,留他一个独处,他也能自在些。
今夜兄长无处落脚,借你床榻同睡一宿,如何?”
展枚严肃脸:“兄长,不要勾肩搭背,请自重。”
江循距二人数十步开外,却能把这两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他抬手揉着耳朵,转向玉邈,刚准备说点什么,玉邈就往后倒退两步,转身朝自己的居所走去。
江循没脾气地跟了上去。
江循一直尾随着玉邈走到僻静处,四周黑得吓人,两人身上又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明庐身上的血腥气,江循越走越是背脊僵硬汗毛倒竖,越走离玉邈越近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恒定保持在五厘米以内,所以,当玉邈猛然刹住脚步时,江循也就毫无悬念地怼了上去。
鼻梁生生被撞了一下,酸疼难忍,一瞬间江循的生理泪水都要下来了,他泪眼朦胧地抬头一看,发现转过来的玉邈的嘴角,居然是向上扬着的。
……他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玉邈是算准了故意停下来让他撞上的。
江循早就把最坏的可能想好了,大不了就承认自己是那只猫,然后陪他玩玩,满足下他的恶趣味就是了,所以他相当淡定。
玉邈也很自然,捉起他的手腕,凝神片刻,江循便觉一股精纯的灵力涌入自己的体内,从手腕沿周身游走一遭,又回到原点。
玉邈把灵力收回,道:“你的金丹已经修复了。”
想到明庐死去时,玉邈便用手试探自己脉息时的模样,江循不禁吃惊:在那个时候,他就已经推想到是酒有问题了吗?
果然,玉邈下一句就直切问题的核心:“自愈能力这样强,明明是现成的理由,为何不解释?”
江循淡淡道:“不必。
信我之人我何必解释,不信之人我解释又有何用。”
阿牧:“这话说得好帅(*w╲*)”
江循:“你没看出来我是在装逼吗。”
阿牧:“……”
江循装下了这么大的逼,自然要摆出一副世外高洁凛然不可侵犯之姿,没想到,玉邈直接反问道:“……不解释的对象,也包括令妹?”
上一秒还矫首昂视的江循秒怂:“……你想要什么?”
识时务者为俊杰,这姓玉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肯定是要从自己这儿敲诈勒索点儿什么才甘心。
玉邈抬手一丢,江循下意识一接,低头一看,脸就黑了。
自己的寝衣正迎风招展,煞是招眼。
他急忙把寝衣收好,而玉邈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他一番,便出乎江循意料地转过身去:“若是我有事,自然会找你。”
……靠。
这是长期卖身契的意思?
江循还没来得及揪住他问个分明,就见两个同穿琉璃白衣墨色长袍、腰挂勾玉的人走来,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江循还熟得很,是自己猫化时勾搭着玉邈说话的那位:“小九?出什么事了?”
江循再不犹豫,掉头就走。
他还记得设定,秦家与玉家有世仇,今天的寝衣事件他还发愁要怎么同秦秋解释呢,他可不想把水越搅越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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