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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的墙壁刮得雪白,西面墙上悬着一柄长枪,两把弓箭,另有箭囊剪枝若干,手柄处都磨的溜光水滑,显然是常用之物。
底下是一张四方桌子,凳子两把,桌上摆着茶壶茶碗,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。
易峋会武,且身手不凡,一身的武艺都是跟他父亲学的。
秦春娇还记得,她爹秦老二曾提起,以前村子里来了山贼打劫,官府不及来救,是易父出面打跑的。
因而,易家虽是外来户,在村中的地位却是不低。
易峋自小到大,也没少为了她跟村中的孩子打架。
她虽然没有兄弟,却也没人敢轻易欺负。
她低头想着些旧日里的事情,易峋已将钥匙找出,走到她跟前递了上来。
秦春娇抬头,却见一串铜环上穿着两把黄铜钥匙,一把大些一把小些。
只听易峋说道:“大的那把是后头库房的,小的是我屋中这口箱子上的。
咱们家的银钱,平日都在这箱子里锁着。
若要用钱,从箱子里取就是了。”
秦春娇有些动容,粮食倒也罢了,收钱的地方也告诉了她,易峋就这样信任她么?
她起身接过钥匙,两手并拢放在身前,一字一句道:“大少爷这般信我,我一定把家管好。”
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女人,易峋忽然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炮燥焦灼,两人之间似乎被蒙着一层浆糊,胶滞不化。
她躲着他,一口一声的叫着大少爷,仿佛提醒着他们之间的距离。
柔顺的底下,是固执不驯,更是将他排拒在外。
她依然看不上他。
冲动之下,易峋忽然揽住了她的腰身,将她推倒在了炕上,欺身压了上去,将她紧搂桎梏在了怀中。
秦春娇惊惶无措,微微挣扎了一下,环住她的双臂却如铁一般的坚硬,她深刻的感受到了男人的力气。
易峋紧紧的抱着她,似乎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,看着那张白皙的脸庞上,渐渐浮起了一抹红晕,明亮的水眸里漾着,妩媚艳丽。
他眯细了眼眸,在她耳畔问道:“秦春娇,我买你回来,是干什么的?”
男人暗哑的声音,一下下的敲击在耳膜上,脸侧的皮肤被他的吐息灼的烫热,秦春娇只觉得心跳一阵阵的加速,呼吸也渐渐重了起来。
她不是不懂男女之事,十四岁那年的七夕,她和易峋一道去集市上看灯会。
回来的山路上,道边的杂树林子里,碰见了一对交叠在一起的男女。
那夜月光暗淡,树影稀疏之下,看不清那两人的样子,但那绞缠在一起的身姿,男人粗重的喘息,女子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呻吟声,重重的刺激了她。
那一夜,她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。
明白了男人和女人,竟然可以如此亲近的接触,可以有这样的关系。
自从撞见那一幕之后,易峋在她眼中就和别的村中少年变得不一样了。
而易峋看她的时候,也总是带上了一抹异样的神色。
进了相府之后,见多了各种男女之间的污糟事。
大公子的莫名纠缠,府中有权柄的管事的骚扰,她没有答应他们任何一个。
就算是大公子,她也不愿意,哪怕她是死卖给了相府的。
但如果是易峋呢?
她卖给了易峋,道理上说,她的一切都是易峋的。
易峋无论想做什么,其实都是可以的。
如果是易峋的话……是易峋的话,她心里是愿意的。
并不是因为,她卖给了他。
但是,他心底里又是怎么想的?
她垂下眼眸,想要避开他的目光,却被他扼住了下巴,硬抬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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