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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过身,正对上王高瞻古井无波的眼神。
如果何旭离开的时候,她没有表现得那么放不下,或许王熠飞还留在a市,安心地念书,考大学,等待王高瞻出狱。
何川舟看着他,好半晌,才艰涩地说:“我在想,我是不是很自私?”
“啊?上周吧?”
老板切姜片的动作停了下来,狐疑地看着她,“有什么事吗?你是谁啊?”
何川舟看他忙得满头大汗,吃饭时要用左手按着后腰,显然这里的工作强度对他而言有点太过勉强。
“你们到现在还喜欢吃这个啊?”
老板对她更热络一点,毕竟平时还能打上照面,“最早是你给小飞买过一次,你还记得吧?小时候你们都常来。”
何川舟没说话,周拓行只能努力找着安慰她的话:“不用管他们。
现在很多人都是这样,明明根本不了解你,光凭着只言片语就对你大肆攻击,断定你十恶不赦,罪不可恕,好像只有他们是绝对正确的……”
何川舟感觉凉凉的,视线里有一片白色的光晕。
何川舟在他对面坐下,见他满身风尘,辛劳疲累,连筷子都快拿不稳,问:“监狱里劳改,没拿工资吗?”
何川舟无视他的问题,面无表情地追问:“上周几号?”
何川舟本来想问他王熠飞的下落,看着他吃面的样子,又觉得算了。
从包里抽出一张卡,放在桌上:“阿飞给你留的钱,他攒了很多年的工资,别给郑显文。
他那人不可靠。”
老板略带诧异地抬头,说:“包吃,但是我们不招工了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何川舟摸出手机道,“如果他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助,麻烦打这个电话。”
何川舟从他身边走过,询问坐在风扇前的老板:“你们这里的工作包吃住吗?”
何川舟记得。
王熠飞第一次到他们家,是何川舟捏着五块钱跑去给他买的煎饼。
路灯忽地亮了起来,从斜上方铺下一道光。
何川舟安静坐着,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存在对他来说或许是种折磨,只能起身说:“如果你知道他去哪里了,麻烦告诉我一声。”
王高瞻斜眼看去,顿了数秒,没有伸手去拿,继续埋头吃面。
老板记性很好,看着她道:“何川舟?是你吗?给小飞买啊?”
周拓行步履匆匆地跑来,见到她,升腾的怒火一下子散了大半,还是肃着脸问:“你下午去哪里了?不是早就说要回家了吗?你们分局的人给我打电话又不说清楚,出什么事了?”
何川舟问:“你的钱被郑显文骗走了?他人呢?你的工资是自己拿着吗?”
“15号,有人给他介绍的。”
老板打量着她,在二人之间转了一圈,戒备地说,“不是,你到底是谁啊?最近怎么老有人来找他?他没问题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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