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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文玉却扬眉娇笑,双现梨涡地,注目柳延昭,摇头说道:“大哥,这回我与你的意见,略有不同,你是说‘未必走得成’,我却说‘不必再走’……”
柳延延昭讶声问道:“不必再走?玉妹此话怎讲?你是不关心焦三弟,或是认为他福泽深厚,不会有甚失闪?”
秦文玉笑道:“除了三弟之外,还有位三妹,和萧大妹呢,我怎会如此托大,不对他们关心,只是有种奇妙感觉,觉得围在我们四位之人,毫无杀气,未必是敌人呢?”
柳延昭先是“哦”
了一声,旋又深以为然地,点点头说道:“玉妹说得对,我也未曾发觉,武林人物最易感应的森森杀气……”
一语甫毕,秦文玉目光电扫那些小林、乱石,以及崖角之间,面含娇笑,扬眉叫道:“诸位到底是谁?可以请现身了,有没有我所猜料的司马三妹在内?”
她的语音才住,从林内、从石后、从崖角,果然缓步走出了三个人来。
这三人究竟是谁?且让柳延昭、秦文玉和孟赞,看得仔细一点,笔者要先行叙述,一个身中淫毒,被戚如山不怀好意,引入深林,一个出声娇哼,引得“西漠神驼”
赫连甫越前探看,情势双双危急的玉娇娃和司马玉娇方面。
入林三丈左右,戚如山瞥见有块如茵草地,便满面淫笑的停下脚步。
玉娇娃此时彷佛业已神志不清,目光茫然地,随同站住。
戚如山得意笑道:“‘花花春粉’,妙用无边,玉姑娘能支持至此,尚未百脉如沸,欲情如火的自行宽衣解带,足见你修为深厚,远非世俗女子可比,但越是这等资禀红粉之人,少时快活起来也必越发欲仙欲死……”
他是一面说话,一面在宽卸外衣,认定玉娇娃人已难支,必和他同样动作。
但才脱下一件外衣,便觉玉娇娃毫无动作,不禁诧然注目,向对方脸上凝神看去。
这一看,才觉出玉娇娃不单正用一种奇异目光,注视自己,口中并喃喃不绝。
所谓奇异目光,并非“情欲”
,也非“恶毒”
,只是发着一片“怜悯”
。
而她口中喃喃不绝地,也正是反覆说着“万恶淫为首”
五字……戚如山委实因对方姿色太美,欲念蔽智,至此仍无所悟,淫笑两声接道:“玉姑娘,你说错了,不是‘万恶淫为首’,而是‘万善淫为首’……”
话方至此,玉娇娃脸色突然一沉,向戚如山冷冷说道:“婆心苦口,难醒痴迷,你既然无法回头,仅在‘花花太岁’外号,和所炼‘花花春粉’的歹毒程度,可断定不知糟塌过多少烈妇贞娃,我只好为世除害了!”
戚如山如今才知“花花春粉”
竟未生灵效,想起玉娇娃的厉害不禁胆怯欲遁。
但心念才动,全身一震,已被玉娇娃隔空吐劲,制了穴道。
玉娇娃见他神色在惊惧之中,带有疑诧,遂哂然说道:“戚如山,你人概是奇怪你平素万用万验,造无孽数的‘花花春粉’,为何对我失效?我便将内情说明,让你作个明白鬼儿也好!”
戚如山委实对自己所炼淫药,过于信赖,又指望“西漠神驼”
赫连甫,或会发现蹊跷,赶来救应,送从目光闪流露出欲知究竟的希冀神色!
玉娇娃冷笑一声,说道:“你见赫连老驼子用无耻手段,暗算我司马三妹得逞,使得意忘形,忘了我借用‘吝啬夫人’钱太真的名号,曾为‘尊天会’的军师,曾受司马会主宠敬,由他和万心玄合送了我一粒‘三日蓝蛇坚目’,暨‘三日蓝蛇蛇胆’……”
戚如山心中大震,想起这两样东西均是难得异宝,若是合服,足可祛治各种脏腑未坏的奇毒重伤,具有起死回生之力!
玉娇娃笑道:“我便因有此异宝在身,才要求抱送司马三妹,一路奔驰,小施手脚,司马三妹所中奇毒,暨‘九阴指’力,应已不碍事了!”
戚如山大惊道:“司马玉娇的伤毒已解……”
他是情急之下,猛然开口,才发现自己难受制,却能开口发话。
玉娇娃道:“当然伤毒已解,否则,我怎要把你诱开,让赫连老驼子懵懂无知的,尝尝辣手,也让司马三妹好好发泄生平第一次上当受制的窝囊气儿!”
戚如山知晓赫连甫的安危,关系自己生命,遂蓦然张口一啸!
玉娇娃哂道:“你不必再作梦了,我为了稳妥起见.,除利用‘三日蓝蛇’的竖目蛇胆以外,并留了话儿,要萧大妹、焦三弟暗中随来,赫连老驼子无耻阴毒,恶贯满盈,大概业已遭报,不会再做你的护身……”
“护身符”
的符字尚未出口,已有一声清啸,从林外传来。
但这声清啸,脆朗高亢,宛如凤鸣,属于女音,显非出于赫连甫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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