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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抬腿踹了一脚二牛:“快去拉闸,没看见有马车嘛,狗蛋去赶车!”
看着这个狗蛋趁着赶车的空档将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,陈平江没说什么,只有些担忧的看向阮桑枝:“怎么突然咳嗽了?”
看着不像是风寒,结合她今夜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状态来看,怕是用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法,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沉重,脸色苍白的有些透明,就好像下一瞬就要烟消云散了。
但阮桑枝不会,或者说不能给他回答。
她仰着头,眼眸紧闭,呼吸轻的几乎听不见。
陈平江颤着嗓子开口:“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?我现在能做什么?”
回应他的只有嘈杂的车轱辘声。
他这时候就很想念太子殿下,如果那位在的话,定然不会像自己这样束手无措:“如果是太子的话,我是说如果啊,你会希望他做什么?”
半晌,阮桑枝依旧没睁眼。
陈平江都快要放弃了,他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,只见寨中灯火通明,不像是什么匪窝,倒像是大营。
他没去过西北的凤州大营,真想知道那里是不是也像这般……不对,虎头寨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?
刚刚好像闪过去一道黑影。
那是什么人?!
“好冷……”
阮桑枝好像说话了,陈平江心跳一紧,凑近了些去听。
“冷……”
冷?他捂了捂帘子,暗骂自己是个蠢货,明知道贵妃娘娘受不得冻,还掀帘子让风灌了进来。
“现在还冷不?”
他倒是急出一身汗,恨不得自己替阮桑枝受这折磨。
“诶——”
电光火石之间,只听得马车外的狗蛋喊了一声,陈平江刚回头看见一抹黑影,自己就被踹到了马车外。
“……”
他看了看端坐在上面的狗蛋,四目相对,都感受到了对方眼中的凌乱。
“去聚义厅。”
直到那黑衣人冷冽的嗓音传来,陈平江挽起袖子就往里冲:“放肆!”
布帘掀开,露出一枚刻着龙印的令牌,上书“明镜”
二字。
陈平江心下大骇,再往里看去时,只隐隐约约得见半张极其俊美的侧脸。
马车再次前行。
沈枯将阮桑枝搂在怀中,一旁的盼儿正源源不断的用刻有字迹的书简给她输送魂力,正是那位方神医送给她的宝贝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
盼儿眉眼满是焦急,让沈枯抱着她的手都不由得收紧了几分,又不知道她身上有没有暗伤,不由得连忙松开。
“是你说有办法的。”
沈枯的眼神看起来能当场撕了她,尽管这人现在已经不是厉鬼了,但盼儿还存着被他一爪掏心的恐惧。
“那是以前!
以前!”
对阮桑枝的担忧还是胜过了恐惧,她抓狂道:“我这主子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,完全是拿命去拼。”
“我这小小的一杯水怎么可能灌满大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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