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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人呐!
抓刺客!”
花鸢瞬间警惕起来,刀已出鞘,寒光映入阮桑枝的眼眸,她环顾四周,知动静从东边的大院过来,便转头问起撷英:“那边是什么人?”
撷英摇了摇头,眉头轻皱:“芳园有自己的规矩,每个院子都有专门的人看着,奴家平日不会过去。”
“贵人切莫忧心,奴家这就过去瞧瞧。”
“等等。”
阮桑枝按住他的手腕,神色淡淡的看向花鸢:“那刺客不明底细,去打探一下,快去快回。”
“是。”
花鸢点头,将刀递过去:“主子保护好自己。”
等人没影,撷英默不作声的替阮桑枝整了整披风:“外面风大,贵人不如随奴家进屋?”
这话若是叫常人听去,便会觉得脸热,但阮桑枝是何等心空眼大之人,只管抬腿往里走。
迎面一阵熏着香的暖风,只觉得心旷神怡,撷英顺手将门关上,又替她接过脱下的披风,背过身去挂好,才笑着煮起茶:“依奴家浅薄的见识,贵人这狐裘可是难得的宝贝,今日也算是开了眼了。”
阮桑枝倚在窗边,透过缝隙看外面的动静,却不会被吹得受凉。
听见撷英这话,她淡淡道:“不过一件衣裳,算不上宝贝。”
“贵人说的是。”
刚回头,窗户便被外力破开,电光火石之间窜进来一个黑影。
“小心!”
撷英紧张的站起身来,却见寒光凛冽,阮桑枝的刀已经与那人过了几个来回。
“太子妃,是我。”
“林二哥?”
她收刀入鞘,歇了口气,慢条斯理的将窗户关好,却见撷英闭着嘴准备往外走,忙出声阻拦:“可会抚琴?”
“会的。”
琴音响起,与沸腾的茶水交错,恰好掩盖了两人的交谈声。
阮桑枝掏出随身携带的书信:“看看这个,筝筝托我带给你的。”
林彦飞应了一声,捏着信纸的手不住颤抖,纸上的字并不多,他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。
“小妹想让我去奉川,劳烦娘娘转告筝筝,年节之前必定赶到,只是京城这边……”
阮桑枝打断了他:“太傅虽然嘴上不说,但他定然念着你,有什么阻碍是回不了家的?”
“爹做了大半辈子文臣,却在我们兄弟几个身上练足了拳脚功夫,这几天可不敢回去触他的霉头。”
林府也出事了?
“娘娘怎知我在这里?”
他神色紧张,时不时还往窗外看,当真如林筝筝所说,成了无家可归的惊弓之鸟。
她不由得叹了口气:“你可还记得晴柔?我本打算来碰碰运气,看来老天待你不薄。”
“晴柔……”
林彦飞眉目间染上几分暖意:“她可安好?”
阮桑枝淡淡道:“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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