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」他安抚她。
两人继续往前行。
为了一行人不要太显眼。
文承等人并不紧随在旁,而是若即若离如同只是同方向行走的路人一般随行。
彤青画了妆,掩盖过淡的眉眼,头发已经长到可以做一般梳妆,戴上面纱做部落女子装扮,就不那样显眼了。
因为开始正式在台面下与各方接洽,岁颀的人又不方便使用箭讯,只好辛苦一点自己带着讯息奔波。
彤青提过让岁颀取用她的灵力,但他拒绝了。
只说「还不到真正需要的时候。
」
夜晚,在客栈岁颀拥着彤青沐浴一面聊天,他说「在洛,有的元君在第一个孩子出生後,会将妻子的图纹涅在自己身上。
」「涅?」「一种染料,可在身上留下痕迹,此生不消。
」「但,孩子身上的图纹跟妻子身上的一样。
」「是啊。
」「这听起来重视的是孩子不是妻子。
」
岁颀笑说「因为子嗣确立两人的关系,从此就是千丝万缕割舍不了的人了。
」
彤青点点头,对这样的母权制度感到好奇。
「通常是做夫君的主动要求?」「是啊,但反过来大概也有吧。
」
「所以你身上……」「我没有。
」「为什麽?」岁颀一时语塞「……我与阿沅都没有提过这件事……」
沉默了一息,彤青也觉得有点尴尬,她知道两人对彼此的情感深度不同,他的前妻战死,现在又对她这样温柔,她没有危机感。
岁颀承认「我与阿沅是家族的结合,是政治上的手段。
我与她都努力过。
」
两人已沐浴毕,彤青还是那样拿块布巾蒙头就擦,岁颀接过手来,一面用了栀子露一面梳一面擦拭。
「和妳一起,我总觉得妳会突然消失。
我怕我找不到妳更怕我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站在妳身边。
」
彤青回身拥他,他埋在她胸口,感受她的体温丶发香丶柔软。
彤青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,她的确无法真的护住自己不被剥夺自由。
「所以,你想……」刺青?她身上没有图纹啊!
「浥州有个传统,将元俪的象徵或是她头发的编织物做成饰品,戴在耳上。
」让人一眼就能明白这个男人有所属,且是那位女子的第一个男人。
但最後一句他就不补充说明了。
他在她心中没有旁的男子能越过他去就好。
她好奇的伸手摸了他的耳垂,没有耳洞。
耳夹?就见岁颀不知从何处,拿出一个小漆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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