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寥寥几语,却听得出他后知后觉的悔意。
安星轻巧的点点头,正准备回房间又被下面的声音叫住了。
“这就心安理得的去睡了?”
“不。”
安星心里生出一股顽皮,逗着何光熙,说,“一时半刻睡不着的时候,我也会做些其他的事情。”
何光熙一眼不眨的看着她,直到她讲出后面的话。
“比如,看看视频,糗事一箩筐。”
“那不会太温和?来点儿刺激的怎么样?”
安星琢磨着何光熙脸上的神态,一种近似乎胁迫的语气,让她感到慌张,心里已经预见到自己偷鸡不成的难堪之势。
她静静的等着何光熙——“蚀把米”
。
“比如,把裤子给我洗了。”
“凭什么?”
这个亏,安星显然不能接受。
她还忘不了自己给别人洗的第一件东西——一条素色羊毛毯。
毛毯入水时的柔软还在她指尖徘徊,那份记忆像还没过的新年那样新。
但何光熙,自有他的理由,“就凭你知情不告,蓄意破坏和谐同盟秩序。”
他振振有词。
“欲加之罪。”
安星不理睬的推开房门。
“嘿,河豚。”
她条件反射的回头看过去,只见楼下的人挑动上唇,眼光极尽挑衅的看着自己,灯光下两只煞白的手在小腹以上,腰部以下位置移动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看不出来我也在破坏双方守则吗?不得暴露身体面积超过百分之三十。
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裤子,但是因为你……”
“……无赖!”
门,夹着一点点嘶吼,关上了。
何光熙听得出,那是安星心里无奈的呐喊,但也确定,那同样是她缴械投降之前的无谓抱怨。
他想着那扇门的背后,安星气急败坏的样子,紧闭的双唇间仔细的透出一排皓齿,明亮的眼睛里再一次抖出笑意。
那两只纠缠在一起的手一并放开,露出底下原封不动的腰带扣。
何光熙一面上楼一面大战告捷似的挥舞双臂,手舞足蹈的在安星门前蹦跶,像一个争强斗胜的少年,完全没了年近三十的沉稳。
三十?
他忽然停了下来,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扯了扯领结,仪式感十足的转身走回房间。
躺在床上,何光熙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捉弄人的恶趣味。
只要对着安星,他就有些忘乎所以的乐此不疲。
似乎不应该如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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