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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憋了口气,压回眼里即将夺眶而出的东西,缓缓的说:“没事,就是从上面下来的时候,不小心扭的。”
“胖胖,知道吗?”
安星一怔,在她的记忆里似乎从未跟这个被提及的人有过交集。
老太太见她许久不回答,恍然大悟的看着她说:“光熙没告诉过你,他的乳名?”
安星佯装镇定的摇摇头,暗地里乐的心都在颤。
就凭这名字,他还好意思整天忙着给别人起绰号。
要是早知道他有这么劲爆的乳名,何必当时费那么多口舌,一定要不遗余力的念叨上七七四九遍才能放过他。
不过,现在知道,好像也不晚。
她坐在那儿,心里暗爽的开始打起小算盘。
灵魂出窍的样子,让坐在对面的老人家误以为她摔得很重,津津着眉头说:“车还在外,咱们一起去医院看看。”
安星赶快放下裤脚,抬起腿在二老面前扭了两下,说:“还很灵活呢,完全没伤到骨头。”
见他们还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自己,她便从沙发旁边的柜子里找出前两天林雅送来的几副药,安慰说那药很管用,贴两天就好多了。
自从这两位老人家进门开始,安星就感觉到他们非比寻常的关心,有时候突如其来的爱护反而会让人感到恐慌。
毕竟这不是一个没来由的世界。
安星用余光瞥着方桌上的电话,好像忽然看到希望似的,转身说:“何光熙应该还不知道您们今天过来,上午就出去工作了,我现在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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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怎么这么早?采访的记者都还没到。”
苏梅站在二楼,两只胳膊搭在栏杆上,斜着身子往下看,正巧瞧见何光熙从外面进来。
他听到声音直走过去,站在楼梯前,摸摸帽檐,说:“不是你叫我过来做造型吗?”
说完,耷拉着脑袋迈上台阶。
苏梅走去楼梯口,诧异道:“做造型?文字采访,做哪门子的造型。
我又不是周扒皮,能让你好好休息,调整状态,我才求之不得啊。”
“可是,一早许洁儿……”
何光熙隐隐感觉哪里不对,立马改口问,“许洁儿在哪儿?”
苏梅抵着栏杆,探出大半个身子,扫了眼楼下,说:“第二休息室里整理东西呢吧。”
何光熙的拳头结结实实砸在扶手上,震得苏梅心头一跳,眼看着他转身跑开。
第二休息室的大门关得严丝合缝,透不进半点儿光。
何光熙一把将它推开,正眼看见许洁儿嘴叼棒棒糖,跟着手机音乐播放软件哼哼的样子,两只手还有节奏的捣鼓着衣架,胡乱挥舞。
一见到外面照进来的光,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,嗖的一下蹲了下去,藏在一排衣服后面。
何光熙走过去,看都不看,踢了踢她露在外面的脚。
“出来吧。”
许洁儿拨开衣服,从里面伸出脑袋,嘿嘿两声,懵懂的看着何光熙,问:“光熙哥,你怎么来了?”
何光熙眼睛一眯,两只手抓着衣架,把它们推到一边,对着凌空半蹲的许洁儿说:“我还想问你呢?不是说要给我做造型吗?人呢?”
许洁儿绷直身体,拿出棒棒糖,连连点头,“做做做。
我来!”
“少来。”
何光熙挡开她伸过来的手,“说吧,为什么把我骗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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