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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。”
纪临舟毫不在意,口吻近乎冰冷。
方幼宜不解的看着他。
他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会儿,转过身,
“过来帮我上药。”
他打开灯,坐到沙发上,仰头看着她,摆明了一副今天非要她给自己上药的样子。
方幼宜站在岛台边,手掌攥紧了几分,脚步迟缓地走过去,拿起沙发边上的药箱。
结痂的部分要先清理掉,然后再消毒。
方幼宜没有给人上药的经验,动作僵硬而直接,也没管会不会让他疼。
眉骨上的痂清理掉了,她用棉签沾上碘伏去消毒,棉签才碰到伤口。
纪临舟忽然摁住她的手,
“疼。”
他抬眸看她,目光直直的,语气却毫无波澜。
方幼宜动作停顿了下,脸上没有表情,只抽回自己的手,但上药的动作还是放轻了很多。
清理完伤口,她把药放回箱子整理好。
纪临舟一直注视着她,看着她动作,拿起桌上的打火机,站起身,走到阳台的落地窗前。
方幼宜听见打火机点烟的声音。
刚才吸入过肺腑的烟草气息味道又漫开。
“我本来没打算跟他动手,你人还在这里,当着你的面用拳头解决问题,多少都显得我这个人不怎么样,但你哥他非要搅合进来,挑衅我。”
烟丝燃烧,他声音很平静,像是终于开口在解释,
“那就不能怪我,反正你也知道,我从来算不上什么好人。”
方幼宜想到他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异常的行为,
“因为我跟他在露台边说了几句话,这也算挑衅?”
纪临舟把烟从唇边拿开,侧过头看她,
“如果跟你说话的是其他男人,我不会认为算什么挑衅。”
方幼宜嘴唇动了动,没有再说话。
有些问题在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说破过,但他们都再清楚不过。
纪临舟视线落到阳台外挂着雪的树枝上,
“他心里打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最清楚,媒体杂志那边也就算了,泡温泉也能刚好碰到一起,如果我没有来,等你们下了山,到时候传到港城的会是什么消息?我一个字都不想知道。”
他语气一直很淡漠,只有最后那句“我一个字都不想知道”
不太一样,有点受伤的感觉。
方幼宜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,居然会认为纪临舟会在她面前流露出受伤的语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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