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巩利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,略低了头,看起来像是认真地考虑了苏珊的话,苏珊都起身要走了他才抬头坦诚地看着苏珊:“你说得对,我不认识你也不了解你,我喜欢的是你的美,我承认自己很肤浅。”
没想到巩利居然会这么说,苏珊目光微闪,又重新坐了下去。
“我这个人吧,也没什么长处,就是会编编故事哄哄人。”
抓了下头,巩利笑得有点腼腆:“平时挺宅的,认识的女孩儿也不多,一直就没怎么谈过恋爱。
我也承认自己是挺肤浅的,就喜欢漂亮女孩。
可我觉得吧,所谓的漂亮不仅仅是一张脸,或是好身材,而是一种感觉……说真的,那天我码字码得昏天暗地的,连几点都不知道了,又困又累的,就站在窗前抹把脸,抽根烟,然后——就看到了你……”
偷听的陆小鱼一听就知道了,这是说苏珊第一次出现的那一次。
苏珊刚走,巩利就杀上门了,可见那次苏珊留给他的印象是真的很深。
“也不知怎么的,我一看到你的背影,就觉得这真是个美女——在你身上,有种说不出的味道——就好像……在风雨里摇曳的一朵花,眼看就要凋零,却偏偏倔强地盛放,想要在那狂风暴雨中绽放一瞬的灿烂,哪怕只有一瞬的精彩,也好过一世的平凡。”
口齿微动,苏珊望着巩利,似乎有所动容。
陆小鱼也差点要给巩利鼓掌:怪不得能写小说,要说勾女,她还真得服,瞧瞧这话说了,多浪漫!
“哈……”
发出一声冷笑的居然是苏珊,看了巩利半天,她居然冷笑起来:“你傻还是当我傻?说那么多,你当自己是诗人啊?像你这样的男人我见多,自以为是情圣,可其实不过就是看女人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,下半身就蠢蠢欲动了。
真让你们上了,那什么倔强盛放的花朵也就成了残花败柳了!
可不是,一瞬间的精彩,余下后半生就要为情伤哭泣了……”
笑睨着巩利,苏珊从LV包里取出香烟,夹在指间,冲巩利扬了扬下巴,巩利识趣地掏了火机给苏珊点上烟。
陆小鱼张了张嘴,还是没有煞风景地去说什么“禁烟”
的话,手微微一点,也没碰灶台,灶上的火就变得微弱了。
不过这时候可没人会留意到这点异样,大厅里两个人谁都不说话。
苏珊紧着抽了几口烟,才吁了口气,把烟吐在了巩利的脸上,笑盈盈地望着他,俯近脸:“你那些朋友没有和你说我可能是做哪行的吗?”
巩利讪讪的,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。
一看他那样,苏珊就知道自己猜中了。
莫名的,她有种悲凄而又愤怒的感觉,或许,聊斋里那画皮的精怪被戳穿时也是这样的心情吧?
“现在这年代,能谈钱就别说情,能走肾就别走心。
姐姐好心,教你个乖!
漂亮女人啊,都是披着画好的皮呢!
别动不动地就动心,小心哪天把你骗个底朝天,连内裤都赔光了,到那时哪儿来的钱吃这么好吃的面呢?”
站起身,苏珊潇洒地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,放在吧台上,笑道:“有时间带你朋友来玩啊!
虽然我们姐妹不出街的,可陪你唱K总能给你找个折……”
话说完,她转身就走,没给巩利半点反应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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