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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位手中拿着一把鱼叉和一根类似于捕鲸绳的绳子。
小艇已经被解开,拖出了船位,放到了海里。
六名划桨手各就各位,操舵手掌着舵,我和龚赛伊、尼德坐在小艇的后面。
“艇长,您不和我们一起去?”
我问道。
“我不去了,先生。
不过,祝你们成功!”
小艇离开了鹦鹉螺号。
六名划桨手奋力划着船桨,小艇向这时距离鹦鹉螺号两海里的儒艮快速驶去。
驶到离这只儒艮几链远的地方,小艇减缓了行驶速度,船桨悄然无声地划入平静的海面。
尼德·兰手握鱼叉,站立在小艇船首。
用来捕鲸的鱼叉通常柄后面拴着一根很长的绳子,被刺伤的鲸鱼挣扎、逃遁时,必须赶紧放绳索。
而我们现在用的绳子不会超过十来法寻,一头只是拴在一只小桶上。
小桶浮在水面上就能够发现儒艮在水里的行踪。
我已经站了起来,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到加拿大人的这个对手。
这只儒艮,又称海马,很像海牛,椭圆形的身体拖着一根长长的尾巴,两侧的侧鳍末端长着真正意义上的指头。
它与海牛的区别在于上颌两侧各长着一根尖长、朝外的獠牙。
尼德·兰准备捕杀的这只儒艮非常庞大,体长不下七米。
它躺在海面上纹丝不动,仿佛是睡着了。
这是捕获它的有利时机。
小艇悄悄地靠近儒艮,只相距三法寻了。
划桨手们搁起了船桨。
我猫着腰,尼德·兰身体后仰,一只训练有素的胳膊挥动着鱼叉。
忽然,只听到一声咆哮,儒艮便没了踪影。
猛力掷出去的鱼叉看来只击中了水面。
“见鬼!”
怒气冲冲的加拿大人大声叫道,“让它跑了!”
“不,”
我说道,“瞧!
那是它流的血,它受伤了!
不过,你的鱼叉没有留在它的身上。”
“我的鱼叉!
我的鱼叉!”
尼德·兰叫着。
水手们重新又划起桨来,舵手驾驶着小艇问浮在海面上的小桶驶去。
鱼叉被捞了上来,小艇开始追寻逃走的儒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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