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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房子这种事,王氏嫂子的速度快,王氏的速度更快,最后买了一栋大宅子里的一个两进的院子,另开有门,总共十间屋子,在城西那头,跟商贾们混在一处。
傅嬷嬷打听到消息,对这个选址极为不满,跟陈郄道:“跟商贾门混做一处,乱七八糟的,可不是什么好地方。”
亲爹是个暴发户商人的陈郄,顿时觉得膝盖有点疼,“唉,有房子都差不多了,也不嫌弃。
反正花的是太太的钱,我就高兴了。”
在陈郄看来,其实在西市那头也挺好,不管日后的路怎么样,她总得先有钱了,有钱了才能干事儿,其余的都是浮云。
西市对古代人而言,当然没有南北面的房子好,连同是市的东边都要差一些,不过差些乱些对她而言才好干事儿呢。
那宅子,虽是花了快百两银子,但王氏嫂子也跟傅嬷嬷一样不满,还不如跟着王氏在南面租房住,好歹大街小巷里走动的都是大户人家,就是租房也比跟下三流的商贾门住在一道强。
不过不满也没用,南面的宅子贵得更离谱,就一个单独的几间房小院,都要一百多两了,王氏嫂子自个儿倒是看得多,王氏可不愿意当冤大头,能出快百两银子出来已经是在大出血了,何况还要拿银子出来修葺,到时候至少也得百两出头。
就是傅嬷嬷,得知那房价,也在跟陈郄唠叨:“这些年宅子也是越来越贵,还记得奴小时候,西市那头几十两可以买几十间房了。”
陈郄能看到的却不是这个,“这说明京城日子好过,许多人宁愿在京城里租房买房也不愿意回家乡去。”
京城日子好过,承平日久,商业就繁荣,商业繁荣,加上政治中心这般的硬件,怕全世界也独有这一处最为有人气。
有人气的地方就好做生意,手里有了钱才好做事儿,好做事儿了人才会自由。
否则,就算是生在现代,又有何痛快所言。
也是王家的房子买上了,陈郄才开始琢磨挖树的事情。
这回原身那怂货这回倒是出来了,还给提了个意见:“可不能把根系伤到了。”
陈郄听得翻白眼,在脑子里骂:“你行你来?”
对方立马怂了,“我魂还没稳……”
没稳你大爷,陈郄当她是推诿,就教育她,“你知道一棵树根系有多大多深?人靠吃饭,树靠喝水,这喝水靠的就是根,不说是一棵树,就是一株草,你知道它的根系能有多长?”
怕对方不明白,陈郄往角落里一走,随手就逮了一株草起来,“你看这草有多高,地面下的根系有多长?要移树,不断须根,你打算怎么弄?作法愚公移山?”
“那?”
对方语气有点犹豫。
陈郗暗想,到底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,见识与视野当然比不过自己,也就好心跟她介绍现代移植树木的方法,“根系最好是成捆成球状,留主要根系跟少许旁系,别的就得削掉了,还有也得带原来的泥土一起,好让这树先保持自己惯用的土,再慢慢适应别的土,当然要两个地方的泥土质地能一样最好了,不能一样也没法子,只听天由命了。”
对方就道:“那王家的宅子?”
陈郗道:“哦,买了城西的,两进的院子,十间房,你要看不上也没办法,太太定下的,已经是大出血了。”
一百两银子跟现代的购买力相比如何,陈郗没啥概念,反正十间房对她这住大别墅的富二代来说也没多大,还挺嫌弃的,在她概念里,钱带的单位都得是万的才有个印象。
但嫌弃归嫌弃,种颗树还是成,也就将就了,毕竟她也没想王家发财,临时住处而已。
对方就追问道:“城西哪个段位的?”
陈郗就服气了,问道:“我跟嬷嬷说的时候,你都不听的?”
对方立马回道:“魂魄不稳,听不着。”
简直就是狗屁,陈郗就觉得是跟她没关系的这怂货就不管,连听个闲话都不爱听,否则这一个身体装两个魂怎么可能听不到,人格分裂患者都知道呢!
不过这德行陈郗也拿她没法,找道士都还得先出了这门子呢,只得假装没听到,继续跟她道:“等大婚前一日,不是要铺妆么,就让人一道带过去了,先给王家打招呼,挖个坑了。
先说好啊,放我睡的院子里就不行。”
这回轮到对方提醒陈郗了,“两进的院子,后院跟前院,前院要住下人,后院住主子。”
陈郗一下子反应过来,下人多住的地方就窄,空地都巴不得多多修几间屋子,何况还得要厨房厕所之类,王家下人不多,但她为了收拾王奎,可想着带许多人去,这些人可都得有个屋子住。
如此,陈郗也只得认命了,“不种在我窗前就好,免得天热招蚊子。”
陈郗回头就让王氏给王家带话,让挖了大坑来种树,把多大多深都说了个明白。
陈郗的态度说不上好,可王氏是真怕了陈郗了,要说真收拾也好收拾,可架不住陈老爷不许动,又想着顺利的把人嫁出去,也就让人去带了话。
陈郗这才满意了,回头等着铺妆前一日让丫鬟们开始挖树,立求把不伤到主根,旁的根系系最好也留上些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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