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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想,道:“我曾经听母亲说过,宫中有一种梨花膏,可以淡化疤痕,不过那玩意极为名贵,也只有皇后和几位公主,娘娘才会有。”
“好在不是伤在脸上。”
沈宛倒看得开,又开始笑嘻嘻的朝着她眨眼睛。
沈宜叹了口气,替她将碎发拂到耳边,叹息道:“怎么就会弄成这个样子!”
她只听说沈宛手上受伤,来龙去脉却还不曾听说。
沈宛也不欲多说令她担心,只含含糊糊说自己不小心,便岔开了话题:“这天热,你屋子里冰块可还够用?”
沈宜哪里不知道她的心,连声应道:“够用够用,你顾好自己就行了。”
等到沈宜前脚刚走,沈晔又派了人来问询,沈宛只得把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,才将人打发走。
到了下午时分,马连珠醒来。
醒来的时候,炕边趴了一个小丫鬟,见她睁开眼睛,又惊又喜,跳出去禀告绛紫。
绛紫因着沈宛受伤的事情,对马连珠虽然同情,却少了几分感情,只淡淡应了一句知道了,见小丫鬟转身欲走,还是嘱咐道:“好生照料着,有什么不对劲的,立刻来告诉我。”
沈宛却有些困惑,得知于山水去世的消息。
马连珠痛苦,失控都可以理解,可为什么要给她磕头呢?
晚上。
马连珠头上还缠着绷带,便一走一晃的来给她请罪:“是我放肆,惊吓了小姐,又累得小姐受伤,罪该万死,小姐如何处置都不为过。”
她也不是故意的。
沈宛并不是盯着别人的错处不放的人,况且马连珠刚刚失去了表哥。
心里怕是伤痛难忍,她也只象征性的教育了几句,罚了两个月的月银。
马连珠眼泪又落了下来。
愧疚难当,“是我对不起小姐。”
沈宛示意绛紫扶着她起身,道:“当年家母过世,我也痛心不已。
可想到她老人家在天之灵。
只盼我过得好,便再也不敢自弃。
我想,人同此心,你表哥若知道你为了他弄成如斯境地,不知该如何心痛。
你若当真敬重他,便振作起来,好好生活,莫要再胡来了。”
马连珠低着头。
若不可闻的应了一声。
下午大夫又来了一趟,替二人看了看伤口。
见无甚大碍,松了口气,便只嘱咐了几句。
沈宛暗中一直留意着马连珠,见她虽然神色黯然,却渐渐有了朝气,又和从前一样,也放下心来。
失去至亲,虽然痛不欲生,可总不能因此就颓废下去。
人只要活着,还是有点希望的。
过了几天,马连珠提出要回家一趟。
说话的时候,眼睛都红了,“我也该和我婶婶说一声”
于山水出事的事情,于家人还不知道,马家亲戚就更不会知道了。
听说于山水是于家的独子
沈宛叹了口气,给了她四十两银子,“你拿回去,替我烧点纸钱,也是我的一番心意。”
马连珠执意不肯收,“我遭逢家难,是小姐救我一命,在小姐身边无所事事,还连累小姐受伤,没有受到责罚,已是罪该万死,如何还能再收小姐的银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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