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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会。”
他再次下逐客令,当真是不给叶昕一家半分面子。
不大不小一个闭门羹,叶昕倒是可以吃得下,旁边母子俩却吃不下去。
叶铭心早就怀疑厉净凉把夏璇藏起来了,因为自从那天他和夏璇前后脚离开后她就再也找不到那个女人了,现在他还不让她进去,分明就是把她藏在了家里。
叶铭心朝母亲使了个眼色,梁吟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,摆出长辈的架势说:“净凉,怎么说我们也来了,就算你有事要忙,也不在乎让我们坐一会吧?虽说今天是你的生日,可是寿星也不能对长辈无礼哦。”
她温和地眨眨眼,看似在开玩笑,其实根本就是拿礼节来堵他。
夏璇心里不免有点打鼓,梁吟他们要是真进来的,保不齐叶铭心会上楼看看,如果真的发现她该怎么办?她当然很乐意让他们受刺激,不过眼下她这个情况,她根本没心思处理和条件处理那些糟糕事,厉净凉估计也不会太高兴。
她现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希望厉净凉不要答应他们进来。
不过,厉老板显然没有听到她内心的祷告。
他长身玉立在门口,听完梁吟的话,唇畔噙着的笑愈发内敛,带着一点很难察觉到嘲讽和沉郁,怎么看都有点危险。
“既如此,三位就请进吧。”
终于被允许进屋了,叶家三人互看几眼,慢慢踏了进来。
厉净凉与其他人不同,他不喜欢请佣人,就算钟点工也只是固定时间过来,在他回来之前离开,这样就导致偌大的别墅看起来显得很冷清。
叶铭心这是第一次来他家,上次来给他送饭也是钟点工接过东西,没被允许进入,所以这次看得仔细了点。
环视周围后,叶铭心问厉净凉:“你怎么不请个佣人,什么事都得自己做多累啊?”
厉净凉看都没看她一眼,直接坐在了会客区的沙发上,抬手比着对面的沙发示意他们坐下。
梁吟拉住了女儿的手,无声地示意她不要多话。
叶铭心只好抿抿唇跟着母亲坐下了。
叶昕坐在厉净凉的正对面,比起闲适随意的厉老板,叶昕不管是穿着还是表情都很端肃。
厉净凉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这位身价不菲的中年男人,即便已经到了这个年纪,叶昕看上去依旧风度翩翩,再加上他在商业上的确有不错的才能和魄力,能够踩着女人爬到这个位置也不意外。
最先开口的是叶昕,因为今天怀有保住女儿与厉净凉婚事的目的,他讲话时不由地放低了姿态。
“净凉,今天是你的生日,怎么也不庆祝一下?一个人在家未免太冷清了。”
叶昕和蔼说道。
厉净凉哪里是一个人在家?他的伴儿正在二楼拐角处听墙角呢,夏璇不屑地哼了一声。
厉净凉慢慢放下了稍稍挽起的衬衫衣袖,将蓝宝石的精致袖扣慢慢系上,眼睑微垂,温文尔雅道:“叶总可能不知道,我从来不过生日的。”
这下不止是叶昕,连叶铭心和梁吟都很惊讶。
叶铭心忍不住问他:“你为什么不过生日?”
厉净凉这才抬眼睨了睨她,不得不说,厉老板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。
高挑修长的身材,冷俊如玉的脸孔,再加上总是运筹帷幄掌控一切的气场,很难不让人倾心。
叶铭心虽然一开始并未和他接触过,却也在这不算短的订婚时间里喜欢上了这个男人。
仰慕强者,是每一个女人的通病,就算是在二楼偷听的夏璇也不免有这个心理。
其实夏璇也很好奇厉净凉为什么不过生日,她的金主也很快就为她解了惑。
“是这样的叶总。”
明明是叶铭心问的问题,他却回答了叶昕,这里头的深意,大家都很清楚了。
“因为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,所以我和我父亲决定今后都不过我的生日。”
他白皙如玉的食指推了推架在高挺鼻梁上的眼镜,深邃的黑眸满含谦逊地说,“不知别人如何想,至少我们认为,为一个男人经历过生产之痛的女人都是值得尊敬与善待的。”
这话堪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。
叶铭心当年还是个孩子,并不清楚其中的纠葛,所以只是听个字面意思。
但叶昕和梁吟就不一样了,他们对于夏璇的母亲康雨,有着无法弥补的亏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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