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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嫂握着她地手,想了想才说:“三月份远着呢,别瞎想了,赶紧睡,困了就睡吧。”
吴念摇了摇头,哽咽着说:“不对……不对……”
李嫂吸了下鼻子,给她掖好被角,低着头不说话。
吴念扛不住药效,眼皮子松了松,歪着头沉睡过去。
春寒料峭,冻杀年少。
尤其是早晨,更是不敢露手。
全家只有李嫂起的早,开灶做饭。
这边水还没烧开就听见外面汽车鸣笛。
李嫂顿了一下,实在是意料之外,跑进院子往外看了看,还真停了一辆黑色轿车。
她起来就忙着做饭,还没把大门锁打开。
赶紧开了锁,敞开大门让车进家。
余行钧熄了火从车上下来,带着一脸倦容,头发略微不妥,身上的西装也有些皱巴。
“还睡着呢?”
“吃了药就贪睡。”
余行钧关上车门说:“我进去看看。”
李嫂故意说:“她昨天不肯吃药,我捏着鼻子硬灌的,余总要是多见见她这样,说不定什么脾气也磨没了……别说脾气,心估计都是软的。”
余行钧回头看了她一眼,大步朝屋里走。
吴念侧着身子沉睡,呼吸有些重,不过屋里比较暖和,加上李嫂刚才烧水又有热气进来,所以她鼻头上热的渗出来汗珠。
余行钧凌晨过来的,市里的气温和山上不同,身上的衣单薄不隔风。
这会儿,手冻得僵硬,想也没想就伸进被窝里头,贴近她胸前。
吴念突然睁开眼,盯着他。
余行钧反倒被吓了一跳,往后撤了一下身子,反应过来有些尴尬,“你吓着我了,是不是我一进屋你就醒了?”
她没有反应,就睁着眼默不作声地看他。
余行钧收了笑,试探她:“是不是糊涂了?念念?”
吴念依旧是目不转睛。
他回头往门口扫一眼,见李嫂没有跟进来,撇着嘴坏笑,边笑边伸手往她胸口探,凑到柔软的地方停顿了一下,放低身子,脸凑到她跟前,好让另一只手跟过去。
“啪——”
一声清脆地巴掌声,在寂静地早晨格外清晰。
余行钧愣住,脸上火辣辣地痛,维持着姿势没动。
吴念终于有了反应,打了个哈欠,翻过去身子,闭上眼继续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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