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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的想要上进的话,现在就必须要站队了。
站在哪一边,陈宏富有些犹豫,一直没决定,当然,从他内心来说,他对单国智一伙是有一些不齿的,他们做的一些事情太下作了,但是单国智势大,他如果站在单国智的对立面,还是有些胆怯,但是让他紧跟单国智,他又有点不太愿意,他毕竟还没有那么下作。
一直犹豫,现在遇到这件事情,他犹豫不了了,雷鸣这件事情,他必须要表明态度了,要不然,派出所还怎么开展工作?
看了看苏星晖,陈宏富下定了决心,他对苏星晖道:“你跟雷鸣说,乡里是支持他的工作的。”
苏星晖点了点头,他马上就去派出所,把陈宏富的态度告诉了他,这一下让雷鸣心中大定,他一个小小的所长是顶不住县领导,可是他上边还有乡政府支持他呢,更别说苏星晖后面的人了。
这一天,雷鸣没有放人,更没有还钱,第二天早上,金泰和再次把雷鸣找到了他的办公室,问他怎么回事。
雷鸣道:“金副乡长,不好意思,这个案子人赃俱获,现场又不是我一个人在场,这事我不可能瞒得下来,现在乡里的其他领导都知道这个案子了,我如果把人放了,这个责任我负不起。”
乡里的其他领导?金泰和知道,这个案子昨天闹得沸沸扬扬的,乡里到处都在传,哪个领导能听不到?这是乡里,不是县里,更不是地区或者省里,这样的事情瞒不住领导的。
昨天金泰和就是想趁其他领导都不知道的时候,就给雷鸣施加压力,先把人放了再说,当然,之前他是给县领导打了电话的,那个摔断腿的段老板确实是跟钱宏业关系很好,他给徐良锡打了电话,徐良锡说段老板是准备在县里投资的,这样的人不能抓,要赶紧放。
得了徐良锡的指示,金泰和这才让雷鸣放人的,没想到,雷鸣竟然敢不听他的,他不由得板起了脸道:“这么说,我说的话不算数喽?”
雷鸣道:“金副乡长,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?要不这样好了,你们乡里领导商量一下,然后给派出所下个文,让我们放人,我马上就放。”
金泰和大怒,这事如果能够跟其他人商量,他还用单独找雷鸣吗?让乡里下文,谁肯负这种责任?
另外,今天雷鸣的语气也让他很不爽,平时雷鸣喊他都是喊金乡长,从来不在乡长前面加一个副字,今天却喊起了金副乡长,中国的副职明明是副职,可是却最不喜欢别人这样叫他,尤其是自己的下属了。
当然,这事都是心照不宣,金泰和是绝对不能因为这事而发火的,那样的话,他会成为官场的笑柄。
因此,金泰和很头疼,也不光这一次,他对雷鸣一直都很头疼,在他眼里,雷鸣这个人有些太古板了,太不好沟通,有些事情明明是小事,可是也得跟他说半天他才答应。
这次的事情,在金泰和眼里不也是一件小事吗?不就是抓个赌吗?把人放了不就得了,可是雷鸣就是这么说不通。
金泰和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他知道,不能发火,雷鸣是个犟种,你越跟他来硬的,他越有可能不买账。
想了想,金泰和笑道:“雷鸣啊,你看看,就是年轻人不懂事,在一起耍个钱嘛,也不是啥大事,我承认,我是有点私心,想让你把名安给放了,不过名安这孩子太可怜了,从小就没爸了,缺管教,确实是调皮了点,但是他这一次不是初犯嘛,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嘛。”
雷鸣听出来了,金泰和这是来硬的不成,就改来软的了,打悲情牌了,不过他没接这个碴,骆名安那岂止是调皮了点?已经触犯了法律了。
看到雷鸣不说话,金泰和站起来给雷鸣倒了一杯水,这对他来说,算是破天荒的举动了,他以前从来不会给下属倒水的,他虽然只是个副乡长,可是架子端得足着呢。
金泰和把水端给雷鸣,然后笑道:“雷鸣,我以前就是太忙了,以后我不管多忙,都一定多管教一下名安,让他别再这么调皮了,这一次就算是给他一个机会吧,对了,你那份检讨不用写了,我跟县领导说了,你抓赌是没有错的。”
雷鸣道:“金副乡长,这一次骆名安的事情不是调皮那么简单,他涉嫌开设**,聚众赌博,而且赌资巨大,这已经是犯罪了,恕我直言啊,如果他再这么下去,以后还会出大事的,我认为,让他接受一下法律的教育,没准儿是一件好事。”
金泰和把脸一沉道:“雷鸣,你这是真的不肯给我一个面子了?”
雷鸣坚决的摇头道:“金副乡长,对不起,这件事情我真的帮不了你的忙,如果乡里给派出所发文的话,我马上放人。”
金泰和强忍住怒气,挥了挥手,雷鸣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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