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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比我敢想敢干,如果对他有情,为什么不努力一下呢?我不知你的情况,但不至有什么无法逾越的屏障?”
“舅舅,你误会我了。
我问过自己,确实是把他当成朋友的,并没有那份牵肠挂肚的爱。”
听她如是说,我随口答道:“你又未牵肠挂肚地爱过,怎知那是什么滋味?”
我这么说着,却见白莎的双颊越发红了,眼睛也不再与我对视。
我陡然明白了许多,却是百感交集:“你爱过啦?”
她默默地点点头,喃喃道:“应该说是爱着。”
“能告诉我吗?”
她摇头叹道:“舅舅,你可能也会猜到一些,不过我还是不说为好。”
她的话既让我明白了一些心中的揣测,却又多了更多的疑惑。
如果她所说的近况是关于那边的事情,那可能确实不便多讲。
我只得问道:“既然爱着另一个人,你便告诉内森实情,也可对另外一人表白,如此不是甚好?”
“他,我是说我爱着的人,其实是知道我的心思的。
可是他不能的。”
“不能还是不愿呢?”
我问道,想着自己二十年前的往事。
“先开始他说我们必须是同路人,那才能谈得上爱。
我试着跟上他,从一条路跑到另一条上。
可是我跑近了,却看见已经有另一个人和他在一起了。
现在这两条路都不好走。”
“所以你说像是失恋了?”
“我也说不好,总觉得是在两个世界之间。
也许这就是命吧。”
我拍了拍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舅舅也不知该如何劝你好。
心里不畅快时便多想想周边的亲人,白伊,伊莎白小姐、白牧师。
亲人的爱总是无条件的。”
白莎把头靠在我肩上,叹道:“谢谢舅舅。
我知道你其实有时心里比我还要苦,本不该拿这些纠葛来烦你的。
现在是全民保土抗战,也不该因为这些儿女私情而废了正事。
何况就要过年了,更不该说这些不快乐的事了。”
我微笑道:“好几年没有和你一起过年了。
今年既然你回来了,就该好好过过。
只是家里人太少了,加上楚娇和她娘,也就是咱们四个。”
白莎的双眸兴奋地睁大:“舅舅,我还以为你就是喜欢清静呢?我倒是有个主意,只要是你不介意。
小竺的母亲年前在重庆去世,她要回来料理一下。
过年的时候冷清清的,难免伤心,我想请她一起来吃年夜饭可好?还有庆哥,说不准也会一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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