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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譬如,食用、入药、嫁接之类,此非我所了解。”
宋璋道,“五六十年前,书院中倒有几个弟子喜欢钻研此类,先试验古籍所言,后来当是逐渐走入了偏门斜道,有违‘天道正脉’之训,遂为书院除名。
再后来,与此有关的典籍与他们的笔记心得,皆为朝廷抄没。”
顾经年心想那几人是否与那大药师有关,问道:“他们是谁?”
宋璋反问道:“你看我年岁几何?”
他还不到四十岁,自然是不懂那些陈年旧事的。
顾经年再问不出别的,只好告辞而去。
出了书院,他站在鹿鸣台上,再次看了眼曾经生活过的地方,身后忽有清脆的声音唤了他一句。
“顾经年。”
回过头,却见是穿着直裾深衣,作书院弟子打扮的沈灵舒、阿沅二人正从山门处出来。
沈灵舒走到鹿鸣台下,抬头问道:“你怎在此?听说你进了开平司,已不是书院弟子了。”
“就是回来看看。”
顾经年随口应道,也不提他来问彘人一事。
沈灵舒用若有深意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,心想,这家伙在崇经书院是出名的孤僻,一个朋友也无,与师长亦不说话,有甚好回来看的?无非是得知她近日在这里,特意来见她的。
哼,表面上看着淡漠无礼,骨子里还挺痴心的。
这般想着,沈灵舒又好笑又无奈,道:“我是觉得崇经书院讲课有趣,偶尔过来旁听一下……嗯,反正你也知道。”
顾经年其实并不知道,也懒得问沈灵舒这是什么意思,干脆“哦”
了一声。
“呆子。”
沈灵舒轻声啐了一句,转身便走。
阿沅连忙跟上,走了几步,回头一看,见顾经年还不跟来,招了招手。
“顾公子,快来。”
顾经年当她们有事要说,也就随同离开。
之前他与沈灵舒一起下霜枫山时还被钩子盯着,如今他反而成了钩子,也算造化弄人。
让护卫们跟在后面,沈灵舒没坐肩舆,好像寻常弟子般步行着,她偶尔转头见到顾经年认真沉思的英俊侧脸,心中那份“看不上”
便淡了些。
那闷葫芦既不开口,只好由她先说话。
“你还挺用心的。”
“什么?”
顾经年不知自己哪里用心,他时常听不懂这侯府千金说的话,已不以为奇了。
“可真愣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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